此时,在唐军大营中,明显分出了两派。
一派以副总管王文度和大总管程知节为首,一心求稳。
另一派,自然是以苏定方为首,力主必须急追突厥人,务必不能给突厥人喘息的机会。
双方各执己见,听起来都有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苏大为站在将领中,冷静看着一切。
大总管行营内,帐中以苏定方和王文度为首,明显分成两批人。
两边早已争得面红耳赤。
王文度轻轻咳嗽几声,伸手下压,示意众人先收声,然后向着大总管程知节抱拳道:“大总管,敌军虽然逃走了,但我军也损失不少,突厥人来去如风,需得提防他们再玩奸计,以在下所见,当前应该先稳住我军阵脚,好好梳理各营……
一边稳扎稳打,一边整训士卒以及仆从军,如果要行军,务必结阵而行,四面列队,人马批甲,敌来就迎战,此为万全之策。
还需提防突厥人的诱敌之策,不可轻易与之浪战。”
这番话,得到了帐中许多将领的认同。
后总管苏海政便连连点头,颇有些心有余悸的道:“突厥人的确擅于用骑,若是不做好准备,我军与之交锋,很难有胜算。”
坐在上首的程知节抚摸着胡须,微不可见的点了点。
他心中也是想要求稳。
这次突厥人的作战,使他又仿佛又看到了全胜时期的突厥狼骑。
来去如风,作战悍勇。
而且狡猾如狐。
一击不中,便远遁千里。
唐军要想取胜,并不容易。
昔年李靖灭西突厥,大唐可是倾国之兵,名将尽出,最后还有强大的情报支撑。
可这次有什么?
两个折冲府,五万人,就这么点人手,想灭西突厥?
不会有那么容易的。
千万不能冒进,万一浪掉了本钱,唐军死伤太多,等回长安,只怕还要被陛下怪罪。
临老了在军旅生涯中添上一笔污点,却又何必?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程知节心下打定主意,带着威凛的目光在帐中一扫,那些嗡嗡议论之声立刻沉寂下来。
“我意已决,就以……”
果然来了。
苏大为冷眼看着一切,心中暗想。
他记得上一世看过的史里记过这段,说王文度进谗言,所以唐军每日骑马,披甲结阵,因此战马大多瘦死,士卒疲劳,没有战斗意志。
苏定方心急如焚,对程知节说:“天子下诏征讨敌人,如今却只是防守,马饿兵疲,遇上敌人就会失败。怯懦成这个样子,如何能立功呢?
再说您是大将,然而领军在外打仗的事都不能自己做主,要看副将的眼色才能决断,何至于此?
我建议把王文度关起来,迅速表奏朝廷,等待天子的命令。”
结果人家程知节根本没鸟他。
该听王文度,还是听王文度的。
大军磨磨蹭蹭到了恒笃城,有胡人部落归附,王文度又说:“这些胡人现在投降,等我军撤回后还会复叛,不如杀光他们,取他们的财物以壮军中士气。”
苏定方则说:“如果这样处置,那便是自己当贼,又怎能说讨伐叛逆?”
结果程知节和王文度还是不听,最后分财物时,只有苏定方一点没拿。
这些,都是史上所记载的。
但是做为穿越者,亲身经历这一切后,苏大为觉得,史只怕是在YY了。
王文度是否是李治的人,是否怀有密旨?
答案是肯定的。
否则程知节疯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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