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不愿主动张罗这些利润不算太高的买卖了。
李奈应道:“施总,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们都懂,但为什么我们不去做,原因想必你也明白。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来来回回地兜圈子了吧!施总要真想让我们在辽东经营一些产业,总得再拿点优惠政策出来才是,做买卖终究还是要有钱赚才能做得长久。”
施耐德点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我能给你们的优惠,顶多也就是头两年的赋税减免,如果还想要别的条件,那就除非你们自己去跟金州那边的长官谈。现在是沙喜在那边管事,就是以前在驻广办和香港任职的那位沙首长,想必对各位来说也不陌生。如果他愿意给出更多的优惠条件,那我这边是没问题的。”
施耐德一脚就把球踢到了几千里外的金州去,这些商人即便想跟他再讲讲条件,当下也没什么好讲的了。商务部给出的条件是减免两年的赋税,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对这些商人们来说,辽东的买卖就像是鸡肋,颇有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意思。
真要放弃吧,其他地方的商人可能就冲着这两年的优惠把施耐德提到的那些产业都给占了。要是过两年海汉将战线继续往北推进,在辽东占领了更大的地盘,到时候再想往当地追加投资恐怕就为时已晚,早就没坑留给他们这些南方商人了。毕竟他们都是亲眼见证了海汉的发展,两年时间足以让辽东局势起到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如果这一把不跟着下注,那么很可能最终的结果就是输掉了整个辽东市场。
施耐德表明态度,在座众人当下心思便活动开了。有些人仍然认为在回报不够理想的状况下,继续坚持往辽东投资不划算,已经有了打退堂鼓的心思;而有人认为既然前两年的经营成本能减免一部分,那总比什么优惠都没有更好,至少先经营两年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前景。如果两年过后金州的状况还是不死不活,那到时候再变卖产业回收投资大概还能小赚一点,再不济也不会亏太多。
不过这些具体的产业就未必需要再用琼联发的名义去投资了,正如施耐德所说的那样,既然在金州坐镇的是大家的老熟人沙喜,那相应的投资条件完全可以派人到那边去与沙喜单独商量,而不必在这里就暴露出自己的经营意图。说白了在场的虽然都是琼联发的股东,但除了少数以琼联发名义投资开发的大型产业之外,大家各自经营的产业也依然还是会有存在竞争的部分。
施耐德跟琼联发的股东谈到这里,便主动提出了告辞先走。除了琼联发这一拨人要应付之外,他还得去跟陶东来会合,与安南、福建这两家铁杆盟友商谈今年的贸易安排。
海汉目前签署了各种各样盟约的对象已经着实不少了,但其中与海汉关系最铁利益捆绑最深的,却仍然是安南郑氏与福建许氏这两家,甚至连琼联发这种贸易组织里,也有他们两家的股份。而海汉最主要的外贸合作对象,自然也少不了这两家名下的商行船行之类的机构。包括军火贸易在内的军事合作,前两天已经基本敲定,目前就是要抓紧时间确定商业方面的合作项目了。
一众商人稍加挽留之后,便一起将施耐德送出来。众人会面这地方是大海商詹贵的宅子,虽然只有四进,但每一进的面积足有普通院落两三倍大小,在本地已经算是一等一的豪宅了。大门更是专门划出了一亩地,全部铺上平整的大理石板,供给平时登门的宾客停放车马,这在已经寸土寸金的三亚更是堪称土豪之举了。
如今箱式马车在三亚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物,在场这些富商更是几乎每家都配了至少一辆,不少人买回来之后又请巧匠加以改造,在车厢上加装了不少金闪闪的装饰物件,招摇过市的时候便各外引人注目。在詹府外边停着的马车,全是清一色的海汉出产,看起来倒很像是一处车马行。
施耐德所乘的专车除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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