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的，总有种……往事不可追之感。

    “自然……可以的。”

    ——

    荼姚在当初太微想废她立花神为后之时就已经对她起了杀心，只是当时她身怀有孕不愿妄造杀孽，但现如今看太微之势如日中天，鸟族对他已经开始无用了，如若不及时止损，她荼姚必定万劫不复。

    从小无忧无虑的荼姚第一次遇到人生中如此严峻的考验，为了旭凤，为了鸟族，更为了她自己，她想，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回头了。

    早在那时她就知道，权势远比感情有用地多……

    但当她真的看到梓芬落入临渊台时，她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

    “别怪我……别怪我，要怪就要怪太微，是他！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身体一软荼姚跌坐在临渊台上。

    她想……她终是为了权势，放弃了自己。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天光，但光照射在她的手上了无痕迹，她轻轻放下手。

    这一刻……明明阳光明媚，她却觉得彻骨冰寒。

    她突然……突然好想好想……见见他。

    ……

    是夜，润玉靠坐在天河，放出本体在水中沉浮，突然听见即近即远的脚步声传来，闭着的眼睛微微一颤，他没有睁开，他仔仔细细地听着

    一步……

    两步……

    生怕睁开眼一切都是假象。

    直到感受到那个脚步在他身畔停下，蹲下身而产生的衣服褶皱声传来，一只柔软无比地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他眼睫一颤，缓缓睁开眼。

    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颊，只是这次这张脸上难掩悲伤与茫然，她的目光仔仔细细描绘着他的颜。

    眼睛……

    鼻子……

    嘴巴……

    润玉看着这张他应该熟悉无比的脸。

    “姚……母神来璇玑宫是有何事？”

    他压下心中激荡与酸痛。

    荼姚看着润玉

    “润玉……”

    声音干涩，语带沙哑。

    张了张嘴，终是一言不发。

    她收回手，又站了起来。

    这次她失言，她不该来寻他……

    转身离去时衣摆突然被抓住，不知何时收回本体的润玉站在荼姚身后，他的手抓着荼姚的衣袖，又移了移缓缓抓着荼姚的手。

    “发生……了什么？”

    他了解她，她那么骄傲，就是再大的事情也不可能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

    除非这件事……影响到了她的心神。

    荼姚再也憋不住，她转头扑进他的怀抱，放声痛哭。

    “我……我没有错的……我……我没有错……”

    他环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他想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但看她如此伤心，终是没有问出来，只是轻轻安抚道

    “你没有错……你没有错……”

    不知是谁先吻上谁的唇，又或者是双方都未曾阻拦……

    衣带渐宽……

    玉肤凝脂，一双手攀上脖颈，不知是谁的一声轻叹，渐渐飘远，消散在弱水盈盈的天河边，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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