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顿时明了“他知道今日会出事”
卓先生含蓄地道“大人只是以防万一。”
瑟瑟问“那他知不知道韩奔有异心”
卓先生讶异“我等只是怀疑,夫人如何肯定的”
瑟瑟道“先生不必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问先生,大人可有准备”
卓先生点头“夫人放心。”又道“寿王爷求见夫人,说有一桩要紧买卖要和夫人谈。”
皇宫,大庆殿。
酒过三巡,歌舞升平,气氛热闹起来。宫中御藏的美酒流水般送上,军中这些武人多半好酒,不少人已喝得半酣。
陈括坐在上首,和韩奔交换了个眼色,借口更衣退出了殿外。不一会儿,韩奔一副醉态,也被小内侍扶了出来。
陈括低声问道“可有把握”
韩奔笑了,目光湛湛,哪有丝毫醉态“陛下放心,殿中这些人都醉得差不多了,也就萧贼没有沾酒。可他一个人又济得了什么事这事,臣保证为陛下和娘娘办得妥妥当当。”
陈括皱眉露出忧色“可惜萧夫人没有被诳来。萧贼对这个夫人着紧得很,若有她在手,何愁萧贼不束手就擒”
韩奔道“我倒担心诳了他夫人来,反而让人诟病,有损陛下英名。”
陈括微微露出笑容,点头“韩将军顾虑的是,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韩奔抱拳道“末将定不辱命。”
两人分开,陈括回福宁殿等消息,韩奔依旧回了宴席。
陈括不在,这帮武人越发放浪形骸。有喝高的,脱了鞋履在殿中舞蹈;有拿筷子敲着杯子放声高歌的;有安静些的不胜酒力,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萧思睿端坐如松,端凝如山的姿态在一堆东倒西歪的醉汉间外显眼。
韩奔见差不多了,站起身,遥遥向萧思睿举起酒杯道“今儿庆功,大伙儿高兴,末将先干为敬,还请大人赏脸。”
萧思睿伸指弹了下倒扣在案几上的酒杯,丝毫没给韩奔面子“抱歉。”
韩奔脸色一变“萧大人这是不肯赏脸了”猛地将酒杯往地上一掷。
酒杯碎裂的清脆声音响起,无数刀斧手从四周涌入。大殿中,还留有几分清醒的将领都变了色。
韩奔高声道“侍卫步军都指挥使韩奔奉陛下旨意,处置大逆不道者萧思睿。陛下宽仁,萧贼羽,愿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
“呸”孟中原性子最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怒道,“韩奔,你小子有没有良心没有大人的一手提拔,哪有你的今天。你居然要害大人”
诸鼎第二个跳出来,敲杯子的筷子重重砸到桌上“好你个韩奔,为了荣华富贵,脸都不要了是吧老子只知道没有大人,大陈早就完了。怎么,现在北虏退了,嫌我们这些大老粗碍眼了今天老子话放这儿了,谁敢对大人不利,先踩着老子的尸体过去”
其余几个还保留着几分清醒的将领纷纷应和。
韩奔面沉如水。
萧思睿神色平静冷漠如故“韩将军,我劝你三思而后行。莫要后悔。”
韩奔冷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韩奔又不是被吓大的。”下令道,“动手。”
哐啷啷兵刃出鞘的声音响成一片。韩奔忽然觉得不对,这声音怎么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心中一个咯噔,回头看去,顿时变了脸色。在他埋伏的刀斧手外围,不知何时,冒出了无数甲士。林立的刀兵在烛火下闪着冷光,只待只要一声号令,便能将人剁成肉泥。
萧思睿竟是早有准备
福宁殿中,陈括背着手,焦躁地来回踱了几圈,忽然想起什么,走到描金雕龙楠木柜前,从中取出一个卷轴,缓缓展开。
那是一幅美人图。画中美人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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