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儿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
妇人听到动静看过来,瞳孔骤然一缩,蓦地露出激动之色,“嗬嗬”叫着向他们冲来,瑟瑟这才发现,她似乎连舌头都没有了。铁链沉重,她才走了几步便被绊了一跤,很快被外围的侍卫横刀拦住。
瑟瑟心中害怕,却止不住好奇,抬眼又看了过去,“咦”了声,拉了拉萧思睿道“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些眼熟”
萧思睿没有回答,目光复杂地看着那个妇人,吩咐侍卫道“只是个守墓人,休要难为她。”携起瑟瑟的手道,“我们回吧。”
那妇人越发激动,萧思睿却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两人上了车,瑟瑟忽然反应过来“是她”她一把抓住萧思睿,急急问道,“是不是她”
萧思睿“嗯”了声。
瑟瑟喃喃道“她害死了宗将军,寿王就让她为宗将军守一辈子的墓。”
从云端跌落,毁容拔舌,一辈子如囚犯般被锁在墓地旁,成为最卑贱的守墓婢,对这位来说,是比死还难受的下场。偏偏锁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寿王的报复可真是狠,可这一切,也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瑟瑟顿了顿,又感慨道“比起她来,陈括死得倒是干脆。”
萧以娴为陈括谋划了那么多次,终于为自己打算了一次,她用陈括的下落换了自己的平安。谈大用亲自去追陈括,怕萧思睿心慈手软,干脆利落地一刀捅死陈括,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只说被盗贼所杀。
陈括死得悄无声息,毫无体面。
陈括死后,萧思睿为安抚朝臣,扶持原六皇子,现楚郡王上位。楚郡王吓得抱着美人不撒手,直嚷嚷这皇位谁要谁拿去,他才不要当皇帝。
众朝臣哪里肯听他的,硬逼着他坐上了龙椅。结果他从当上皇帝的第一天起,就每天发一道禅位诏书。闹了十多天,连原本支持他的朝臣都灰了心,他总算将这个烫手山芋抛给了萧思睿,自己乐滋滋地做起了归命侯,继续花天酒地,逍遥度日。倒比陈括的下场不知好了多少。
这会儿萧思睿听瑟瑟提起陈括,睨她一眼“怎么,想他了”
这家伙,这个时候呷什么飞醋瑟瑟横了他一眼“想他又怎么着”
萧思睿本是逗她,被她一说,倒真的酸了起来。他也不多说,直接把她一抱,放到膝上,一手贴着她的裙底钻了进去。
瑟瑟惊喘一声,扭着身子想逃离他“你做什么这是在车上唔”好歹是一国之君了,有点样子行不行
萧思睿稍稍放开她,呼吸不稳地道“我知道,我不做。”
他不做他不做比做了还可恶,瑟瑟想逃,却被他的手指弄得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不一会儿便娇喘微微,泪光点点,一张脸儿比三月的桃花还要娇艳。
他不动声色地问“还想他吗”
他明知自己不待见陈括,还要吃这醋别人是醋坛子,他就是个醋缸,还是满缸的那种
瑟瑟气苦,送了个白眼给他“睿舅舅,你成熟点好吗”特意将前三个字咬得重重的,提醒他,当年他可是要做她长辈的人,要不要 变得这么幼稚
他呼吸蓦地一窒,将她搂近,低低道“再叫一遍。”
她愣愣地看向他,他深邃的黑眸仿佛要吞噬她的夜空,笑声低沉而暧昧“娇娇儿,这个称呼可不能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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