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她看向他“一句。”
他急急道“大娘子,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她抓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扔,继续关窗。
他急了,死命抓住窗棂,飞快地道“在下魏与义,二十四,真州人氏,无父无母,无官无职,漂泊四海,行医为生。大娘子若嫁给我,我无法许你荣华富贵,甚至还要随我四处漂泊行医,可我会对你一心一意,疼你惜你,此生不渝,你可愿意”
五年后,秦岭脚下。
魏与义背着一个背篓,在崎岖的山道上如履平地。一路遇到好几个进山采药的山民,纷纷客客气气地向他打招呼。
他笑着应声。
魏与义幼时,父母皆为庸医所误,双双病亡。他打小就立下志愿,要纂修一部医典,造福百姓。和燕晴晴成亲不久,夫妻俩就离开了临安,一路行医,记录各地草药,收集病例。
三个月前,他和燕晴晴来到秦岭脚下,发现山中许多当地特有的药材,山民中也流传着不少药效真假难辨的土方,两人索性在山脚下的小山村租了一间屋子,留下来细细记录药材药性,整理药方。
村民们一开始还对他们颇为警惕,等魏与义治好两个村中久病的老人,只收取微薄的诊金后,态度就全然变了。非但拿了自家的土方来让他看妥不妥当,碰到不常见的药草还特意拿来给他辨别药性。
这日魏与义是去山那边另一个村庄出诊回来,又从村中的赤脚医生那里听到一个治腹泻的土方,边走边细细琢磨着。
快到家门时却觉得不对劲,小小的农家院落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七嘴八舌“听说是西域来的大商人。”“长得跟谪仙似的。”“你看到他那个马车没有”
看到魏与义过来,众人让开一条路道“魏大夫回来了。”
魏与义不由奇怪怎么回事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小孩童穿过人群,蹬蹬蹬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他腿道“阿爹阿爹,家里来了个仙人伯伯,带了好多宝贝来。”正是他和燕晴晴刚满三岁的独子魏攸。
魏与义弯腰抱起小魏攸,笑眉笑眼地问道“什么仙人伯伯”
小魏攸比划道“长得可好看可好看啦。说是应五年之约来见阿爹的。”
魏与义隐约猜到了是谁,心中一阵激动,抱着魏攸迅速走向院中。
院中停着一辆陌生的华丽马车,璎珞宝盖,琉璃窗,水晶珠帘,乌木的车身上镶着各色宝石,炫目异常。一个皮肤黝黑的昆仑奴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两队装束整齐,配着西域弯刀的护卫侍立两旁。
这熟悉的作派魏与义扶额,快步进了屋中。
屋中门窗大开,偶尔有几声咳嗽传出。高大瘦削的男子一身华丽的墨绿销金锦袍,背对着他,将丝帕从唇边拿开,指着陈列在案几上的一个个托盘含笑介绍“这是酒泉的夜光杯、这是波斯的宝石,这是和田的羊脂玉”
燕晴晴立在一旁,一脸无奈“您带这么多东西来做什么”
五年的时光,她已褪去少女的青涩,曾经的英气中又添上了为人妇,为人母的柔软,举手投足都带着从容与自信,越发光彩照人。
华服男子道“从货物中随便拿了些,不值什么。再说,也不是全给你的,还有”他顿了顿,声音染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慢慢说完,“她的。”
燕晴晴其实不大明白这位和瑟瑟之间究竟怎么回事,笑着道“去年在京中,娘娘还念起您。”
华服男子沉默下来。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小魏攸却不懂大人之间的事,在魏与义怀中扭着身子嚷道“阿娘,仙人伯伯,阿爹回来了。”
男子循声回过身来,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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