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倒也没有退。
男人的嗓子颇为动听,是低沉的,有磁性的,酥酥麻麻的出现在耳边:“莞莞这般美貌,不怕孤将你困在这里,再也不许你出去”
她的眸色干净,黑白分明,盈盈带着流转的水意,她看着刘檀:“义兄说笑了,莞莞不信义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刘檀心头的火无处释放。
她不知道,她越是这般干净的看着刘檀,越是会激起刘檀的占有欲,刘檀是脏的,心肠脏手也脏,杀人如麻不择手段,明莞如一泓清凉的水,他想被她洗净,也想把她给染脏。
刘檀道:“在莞莞心里,孤是好人”
明莞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刘檀轻笑了一声,最终,他道:“以后不要随便相信其他人。”
如今的明莞,还是太天真,容易轻信,容易被骗。
她在刘檀这里吃了顿饭,就去了穆太妃那里。
两处离得较远,明莞被刘檀送上了车,她坐在车上,一手捏了青色的帘子:“殿下不用送了,快回去吧。”
刘檀点了点头。
他刚刚回身,到了院中,手下孙义走了过来:“殿下,这是献王那边送来的信。”
他已然收起了所有的温柔,面色冷冽,进了书房中,打开了献王送来的信。
穆王府中,除了穆太妃,从上到下,无不敬畏刘檀。
梁朝被划分为七个州,穆州地广物博,占了梁朝国土的五分之一,往东靠着大海,往西是广袤平原,隶属于穆州的平郡和昆郡,是天下粮仓。
原本,穆州本无这么大的势力,梁朝也有十一州,自从梁朝荒帝好乐怠政,败坏朝纲,诸侯王才蠢蠢欲动,露出了野心。刘檀的祖父在时,平郡和昆郡分别隶属于文州和赫州,后来刘檀的祖父打着驱逐蛮夷的旗号,带兵经过这两州,回来时,文王和赫王嫌弃刘檀的祖父无礼,被刘檀的祖父所杀。
荒帝软弱昏庸,还和并非生母的太后有混乱的关系,刘檀的祖父在京中也有势力,送了虚荣短视的太后一些贵重礼物,顺理成章的将文州和赫州并入了穆州。
穆州靠着东海,多有港口,与外贸易颇多,也因此,海上多有抢劫商队的海盗,六年前,年仅十六岁的刘檀使计诱出最为猖獗的海盗,水上作战,让海盗的鲜血染红了一片海面。
刘檀心性残忍,数百名海盗死状凄惨,剖心剥皮都是轻的,也因此,他让海盗闻风丧胆,这六年来,东海一片太平。
京中日渐腐039败,从上到下,自皇族到大臣,都是得过且过,只懂享乐。这么多年,各诸侯都想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推翻梁王朝,登基为帝。
看了手中这信,刘檀的眸色危险了几分。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唇边带着一抹冷笑,低声吩咐了孙义几句话。
明莞去了穆太妃那里,与两名侍女陪着穆太妃打了一下午的牌,等傍晚用过晚膳才回了住处。
穆太妃越看明莞,心里越是觉得喜欢。
明莞看起来有一些的冷淡,天生有些清冷,与她处起来却一点都不累。该说的,她都会说,不该说的,她是只字不提,这般温柔缄默的姑娘,倒也配得上做穆王妃。
穆太妃有心试探明莞对刘檀的看法。
打牌的时候,穆太妃貌似无心的道:“我也多年没有去过京城了,不知那边的习气。不过,去年刘檀去京城回来,我打听了一番,称心公主对他很有意思,这年头的姑娘,一个比一个不矜持,居然跑到刘檀的府上去堵他。”
穆太妃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不会在明莞面前表示对其他年轻姑娘的好感,她虽是个直率的女人,却也懂得拿捏人心。
她想用其他女子对刘檀的痴迷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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