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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走过去,坐于榻上,道“以后臣妾便睡在这里,可以吗”
可以吗
明明是陈述事实,却又带着半乞求半询问的语气。
秦连张了张嘴,没来得及收敛的笑容支离破碎,比哭还难看。
即便如此,秦连依旧强撑着笑意,掩藏着眼底的失落,道“你喜欢便好。”
龙床和白秋的床榻遥遥相对,中间还被白秋放了屏风,硬生生将麒麟宫分成两部分。
秦连坐在自己的龙床上,看着隔在中间的海棠屏风,惆怅难耐。
有了屏风的阻隔,白秋倒行动自如起来,命小桃栀为她卸妆梳洗,倒和在朱雀宫一般淡定自若。
一夜无话。
第二日,晨钟响过一声,白秋便醒来。
刚从被窝里出来,隐隐有些内急,便叫小桃栀进来。
叫了一声,却不闻小桃栀的身影,只有一身龙袍的秦连出现在她面前,柔声道“何事”
白秋只穿着里衣,一见到秦连,瞬间缩回被子里,略带局促地道“没事。”
一面说着没事,一面又叫着小桃栀。
秦连见她这般,无奈地笑了笑,道“今日晨起,朕见她守了一夜,便让她休息去了,你有何事,说与朕听,也是一样的。”
白秋忍着内急,心道,怎么可能一样
“那皇你能不能随便叫个宫女进来。”白秋将微红的脸埋在被子里,轻声说道。
秦连见她这般羞涩,瞬间明白过来,自己也红了脸,一边答好,一边退了出去。
宫女进来后,秦连立在屏风处,说“朕去上朝了,用过早膳后记得喝药。”
白秋随意地应了一声。
见秦连出去,白秋顿时松了口气。
皇后娘娘住进麒麟宫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朝廷。
今日早朝时,果然有大臣提及此事。
秦连坐在龙椅上,听着众臣一人一句地说历朝历代各种美色误国的例子。
众臣苦口婆心说了半个时辰,秦连终于耐心告罄。
“众爱卿,说够了么”秦连冷声道。
“皇上,皇后住进麒麟宫实在不妥,还请皇上三思”
秦连冷笑一声“照爱卿的意思,是说朕是昏君么”
“微臣不敢只是”
秦连冷声打断“好了,朕如此做自有朕的道理,此事就到这里,不准再提。倒是赵党余孽一事,朕还有些疑问。”
众臣一听赵党余孽,皇后住进麒麟宫的事,倒显得不值一提了。
楚丞相上前问道“不知皇上所说赵党余孽一事,具体是什么”
秦连淡淡看他一眼,然后示意身旁的侍卫猗远将昨日宫中之事说与众臣。
众臣听后,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楚丞相说道“老臣斗胆,能否看一看那把匕首”
秦连抬抬手,示意猗远将匕首拿给丞相。
众臣看过匕首后,面色凝重。
秦连说“后宫出了命案,与赵党余孽撇不开关系,朕已派人加强后宫戒备,但宫外如何,还望各位爱卿多加留意。”
“是。”
这时,又有大臣说“皇上,既然与赵党余孽有关,又是发生在后宫之中,依臣之见”
秦连见他犹豫,不耐烦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为何这般吞吞吐吐”
那大臣立即跪地行礼,道“微臣斗胆,依臣之见,皇后娘娘的父亲之前便与赵党有所勾结”
“放肆”秦连厉声打断“你敢怀疑朕的皇后”
“微臣不敢”那大臣跪伏于地“请皇上恕罪。”
嘴上说着不敢,众臣所表现出来的,却似乎笃定了此事与皇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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