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着不作答。连曜缓缓劝道:“为官之道如战场上刀光剑影,听闻伯斋淡泊飘逸之人,但如何卷入这看不清的迷局而不自救,不为别的,也为女儿亲人。我也只能说到此处,请韩驿丞自裁决。”说罢便请辞出来,带了舒七跨马离去。
宝生回了内室,只觉疲惫异常,倒了杯茶水,懒懒坐下。杏仁将刚才甄氏的礼物捧回,问赵嬷嬷道:“这些个收拾到哪里?”赵嬷嬷挑了几只珠花看来,赞叹道:“这位连夫人出手确是大方。这样子的珠花我也只是见过老太太处藏了几只。以后姑娘的嫁妆倒是可以填上这些个压箱底,显得贵气。”
杏仁也乘机捡起其他彩缎抚摸来看,赵嬷嬷最烦杏仁多事儿懒散,见她此刻满嘴啧啧声,皱了眉头,训斥道:“你个丫头就是贪心,主子的东西还不赶紧的放好,把缎子收去西园那个木屉子。”杏仁素惧赵嬷嬷,捧了东西一溜烟儿跑了。
赵嬷嬷又忙着收拾珠花钗环,边唠叨:“听说这连夫人也是个苦命人,当年你娘也才你这么大些,也是我带着,老老爷爷还在,有次听老太太和老老爷悄悄商量着,说连家不知什么事情,突然连老爷就被下了狱,惨死在里面了。连家的家眷子女都去了北边充军。老话不是说嘛,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这连夫人守的住,如今跟着儿子又风光起来了。”
宝生在家从未听过赵嬷嬷唠叨旧事,听了这些,对那位和蔼的连夫人也不禁多了些同情之心,对那个罗刹鬼也少了些厌恶之情,问道:“怎么说是惨死。”赵嬷嬷愣了愣,发觉自己多了嘴,板起脸来道:“姑娘家家,别问些外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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