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殿内,赵煦不说话,吕大防,苏颂不吭声,周和大气不敢喘。
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
不多久,陈皮就带着马严,黄鄯,以及殿前司副指挥使张恒来了。
马严三人观察着殿内诡异气氛,不安的抬手行礼:“臣等见过官家。”
赵煦的目光落在张恒身上,道:“你要闯宫?”
张恒还穿着甲胄,神色一惊,慌忙道:“微臣不敢,只是担忧官家安危,想要进宫探寻。”
赵煦伸手接过陈皮接过的茶杯,轻轻拨弄几下,又吹了几口,随口道:“只是探寻?”
张恒头皮发麻,眼见高太后昏睡,他越发小心,道:“只是探寻。”
赵煦喝了口茶,没有急着说话。
吕大防仿佛睡着了,无声无息。
苏颂低着头,一脸的苦思模样。
周和则缩着头,他知道赵煦要趁机夺取殿前司兵权,以控制整个开封城,却没有半点办法。
他只是黄门令,别说赵煦了,就是吕大防,苏颂都能逮着他教训、呵斥,在高太后昏睡之下,他是半点地位都没有!
马严与黄鄯悄悄对视一眼,神情暗凛。
张恒就更紧张了,是他带人围了赵煦的禁军,这会儿赵煦要秋后算账,他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
赵煦喝完一口,淡淡道:“朕擢升楚攸担任殿前司指挥使,你有没有意见?”
张恒当即道:“臣谨遵旨意,听候调遣。”
他敢说不同意吗?宰执,枢相都不吭声,他要是反对怕是今天走不出皇宫了。
赵煦抬头看向他,张恒立马低头,作恭谨状。
赵煦又喝了口茶,道:“御史台,查出什么了?”
马严现在完全弄不清楚情况,还不知道苏辙究竟怎么样了,心想着宰辅与枢相在,计相应该也不会有事,抬起手道:“回官家,粗略对了一下,目前只发现有数万贯对不上。”
大宋朝廷每年税收数千万,即便是去年还有七千五百万贯,区区数万,连火耗都算不上。
赵煦嗯了一声,看向黄鄯,道:“刑部,也是这样吗?”
黄鄯向来胆小,余光瞥了眼吕大防,苏颂,见他们一直没有说话,心下觉得不好,犹豫着道:“回官家,一时间查不清楚,还难以下定论。”
这黄鄯,倒是更懂明哲保身。
赵煦静静的看着两人,抬了下茶盖,对陈皮示意。
陈皮上前将那两个纸袋,递给马严,黄鄯,道:“二位,看看吧。”
黄鄯心里越发觉得不妙,谨慎的接过来。
只是匆匆一扫就脸色大变,低着头眼神急急闪烁。
马严就是更是如此,忍不住的直接看向吕大防,苏颂,似要张口询问,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赵煦拨弄着茶水,也不看着两人,道:“朕现在定你们一个玩忽职守,庸碌无为的罪,夺职下狱,你们觉得冤枉吗?”
苏颂抬眼看向赵煦,又瞥了眼吕大防。
吕大防只是眉头跳动了下,没有多余反应。
马严,黄鄯听着是身体一抖,对视一眼,齐齐跪地道:“臣无能,请陛下恕罪。”
赵煦见吕大防与苏颂不吭声,坐直身体看向马严,黄鄯,道:“太皇太后小恙,朕先不处置你们,留职待罪。去,将外面那些人给朕打发了。要是有什么谣言传到朕耳朵里,你们俩就准备在牢里坐一辈子吧。”
马严,黄鄯两人连忙抬手,道:“臣遵旨。”
两人又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神里的恐慌,缓缓向后退,离开了慈宁殿。
赵煦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估摸着他们应该会听话,又看向楚攸,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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