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最后一个年轻人,脸色发白。
他们即将参加会试,对朝堂充满了憧憬,对那些饱读诗书的相公们十分敬畏。
三人对视着,难以相信。
一处宅院,尚书省左司员外郎荣争,此刻正在后院,坐在椅子上与家里的一大群人闲聊。
上面有他的嫡母,他身旁是他的大娘子以及三个妾室,还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每个人身前身后都有丫鬟仆役,不大的小厅里,挤了二三十人,很是热闹。
这些人都身穿精致,华丽,穿金戴银,即便是丫鬟仆役穿着也远胜于外面的寻常人家。
每个‘主家’身边都有小盘,放着从岭南运送来的新鲜瓜果,珍奇吃食。
荣争看着眼前的情景,满足的点头,转向大儿子,笑着道:“你明年会试,须多加用心,为我荣家光耀门楣。”
这长子英姿挺拔,站起来,道:“前不久见过吕相公,他对我的文章颇为赞誉,若是明年他为主考,孩儿及第几无意外。”
他说的吕相公,指的是吕慧卿。
荣争喜色的刚要说话,一个家仆跌跌撞撞跑进来,急声道:“主君,出事了!出大事了!”
荣争脸色微变,道:“出什么事情了?”
原本含笑宴宴的一家人,也是被惊动,纷纷看向那家仆。
家仆看着满屋子的一群人,愣了下,忽然急声道:“吕相公,被下狱了,吕府被封了!现在,皇城司正到处拿人!”
荣争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然间跌坐回去,整个人仿佛失了魂。
荣家,登时一片大乱。
而此时,皇城司确实已经查封了吕大防府邸以及党羽吕慧卿,钱升等的府邸,其他党羽府邸也在查封的路上。
皇城司的亲事官带着上百人,紧衣束带,穿黑靴,带紫帽,骑着马,在开封城纵横无忌,按名单捉拿吕大防的一应党羽。
两边街道的人看着,议论纷纷。
“在开封这样当街纵马!开封府的巡检干什么去了!”
“是啊,他们就不怕被弹劾,朝廷那些相公能坐视吗?”
“嘘,别乱说,这是皇城司,携官家金牌拿人!”
“就是官家的旨意,也不能这样横行无忌,撞到人怎么……”
那人话语未落,就看到领头的亲事官一鞭子将前面挡路的一个轿子给抽的东歪西斜,倒在地上。
里面的人狼狈跑出来,看着骑在马上,纹丝不动的亲事官,怒声道:“本官乃詹事府右谕德李福游,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当街行凶!”
亲事官冷哼一声,道:“恶意阻拦皇城司办案,我看你也是吕党,来人,带走!”
当即有禁军冲过来,将李福游给按住,捆绑起来。
李福游神色惊恐,哪想到这人一言不合就抓他,当即大呼道:“我是太子右谕德,你们也敢拿,你们是要造反吗?”
那亲事官直接一鞭子甩过去,冷声道:“太子右谕德?看来詹事府也不干净,等我抄了范纯粹的府邸就过去,这个人先押回去!”
李福游更加惊恐了,这些人,居然连詹事府都敢查抄,是疯了吗?!
詹事府,掌太子教令,岂是说查抄就能查抄的?
但皇城司这群人,就这样将李福游押走了,并且继续在开封城内横行。
两旁围观的人面面相窥,不敢再说话了。
与此同时,蔡攸亲率皇城司的禁军,将吕大防府邸团团包围。
吕家一片大乱,鸡飞狗跳。
“慌什么,主君是当朝宰辅,谁能把他怎么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敲诈拐杖,厉声喝叫。
“快快快,儿,这些金银玉器藏起来,不要被他们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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