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情,张帅不觉得,应该有所解释,给官家,给朝廷一个交代吗?”
这完全是扯淡!
张恒心里清楚,无非是官家对他们这些‘前朝’将帅心怀警惕,借着武骑军哗变的事,对他们进行清洗。
张恒暗吸一口气,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官家?”
蔡攸看着张恒,道:“这得看张帅了,比如,你要是能交出一份名单来,我保张帅以及张府阖府安然无恙。”
听着蔡攸明白无误的威胁,张恒咬着牙,脸角抽搐再三,道:“我不知道。”
蔡攸笑容更多,道:“我相信张帅是无辜的,您这阖府上下也有百十号人吧?回头再多看几眼吧。”
张恒冷眼盯着蔡攸,道:“这些事,与他们无关。蔡指挥,多行不义必自毙,皇城司里那么多冤魂,你就不怕他们夜里找你吗?”
蔡攸笑容慢慢收敛,语气淡漠的道:“张帅,你们呢?黄河掘堤,军队哗变,更是图谋不轨,做了这么多,又死了多少人?只因为不是你们亲自动的手,所以就心安理得?晚上睡的香甜了吗?”
张恒双眼愤怒,道:“我说了,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蔡攸坐直身体,懒得废话的道:“我现在很想知道你嘴里的‘他们’是谁,张帅,走吧?”
张恒心里愤怒,不甘又无奈,转头看了眼门内一大群恐惧不安看着他的家人,脸角抽搐了下,转身下了台阶,走入雨中。
皇城司的禁卫立即走过去,将他围在中间。
蔡攸带走了张恒,很快又转向其他地方,将侍卫马军司,步军司以及殿前司的‘前朝’几位指挥使,副指挥使都给带入了皇城司。
开封府。
现在偌大的开封城都处在戒严状态,开封府的巡检司与禁卫在开封城里来回巡逻,也自然看到了横行无忌的皇城司。
“呸,一群刽子手!”
“这帮人天天抓人,皇城司有进无出,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里面!”
“狗贼,不会有好下场!”
很多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的咒骂。
开封府后院,屋檐下。
韩宗道沉着脸,看着有越下越大趋势的雨,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新任的巡检司巡检站在他身旁,低声道:“相公,皇城司抓的差不多了。”
韩宗道满目忧虑,道:“知道了。”
巡检犹豫了下,看着韩宗道的侧脸道:“相公,皇城司抓了‘三衙’的三位指挥使,这肯定会刺激他们。加上环庆路大战在即,武骑军可能只是试探,一个不好,可能要出大事情的……”
韩宗道眉头皱的更深,道:“你想说什么?”
巡检看了眼四周,低声道:“相公,官家太不稳重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的。”
‘官家出大问题’,不言而喻。
韩宗道余光看了他一眼,想着朝局的复杂,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满脸凝重色,道:“你是要我做什么,还是明哲保身?”
巡检连忙道:“当然是明哲保身。官家还没有复起新法就成了这样,真的要复起,必然天下沸荡,现在走还能回来,否则以相公的位置,怎么都躲不掉的。相公,您还没看到吗?就剩下您与苏相公了。”
高太后的‘前朝’,大大小小的官员,这段时间已经被赵煦清理的差不多,这一次将‘三衙’的三帅抓入皇城司,那么剩下的,最为扎眼的,就是宰执苏颂与储相韩宗道了。
韩宗道听着府外大队禁卫巡逻穿过的脚步声,轻叹了口气,道:“你去吧。”
巡检还想再劝,最终也没说出口,应了声快步走了。
‘三衙’可不是一般的机构,涉及‘兵权’,一举一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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