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颢见着,一脸慌乱的站起来道:“臣,这就去回去请示母后。”
赵煦没有拦着他,看着他出了机要房,脸上有些怪异的道:“陈皮,你发现没有,我这皇叔的话,似乎总有哪里不对劲?”
陈皮也有同感,想了想,道:“可能是,不想去大理寺吧。”
赵煦思索着,余光瞥向左手边的房间,道:“记好了吗?”
一个文吏连忙拿着一道公本,道:“官家,记好了。”
赵煦拿过来翻了翻,见差不大离,而后递过去道:“这是分析室的第一课,分析朕与皇叔这段谈话,分析一下皇叔这些话里藏的内容。”
“遵旨。”文吏应着,拿着公本,快速转向分析室。
赵煦坐在椅子上,望着外面,想着刚才赵颢的话,嘴角忽然带着笑意,又喝了口茶这才返回垂拱殿,继续处理政事。
赵颢回到慈宁殿,迎面见到孟美人从里面出来。
赵颢眼神微闪,颤巍巍的行礼道:“见过娘娘。”
孟美人见着赵颢,也是屈身行礼,道:“见过皇叔。”
赵颢目光闪了下,没有多说,快步向里面走去。
孟美人不曾停留,点头之礼后,就回转仁明殿。
孟美人刚坐下,就有宫女端着盘子进来,轻声道:“娘娘,该安排今晚的侍寝了。”
对于后宫的侍寝,赵煦一直很随意,除非特别需要,几乎没有主动招过谁。
孟美人看着盘子里一个个名字,抿了抿嘴,道:“刘美人。”
宫女看着孟美人,轻声道:“娘娘,官家一旬才招两三次侍寝,娘娘您……”
她的话,不言而喻。赵煦还没有子嗣,后宫里的女人,母凭子贵,子嗣万分重要!
孟美人神情不动,道:“去吧。”
宫女没有再多说,应声端着盘子转身出去。
此时的庆州,充满的了战前的紧张。
章楶以环庆路经略,统管北方五路,领各路经略,总管,节度使等等。枢密院对五路的各种官职进行调配,‘旧党’之人几乎全数被替换。
孙路继王安礼担任河东路经略,王安礼是王安石右弟。王文郁则担任熙河路经略。
折可适,姚雄,钟傅,种朴,种师道、种师中等皆在殿中。
殿中,一群人正在出谋划策,章楶在对各路进行布置,调兵遣将。
殿中人几乎都带着渴望一战的激动与振奋,就差摩拳擦掌了。
暂留环庆路的王安礼见着,心里不安,开口道:“夏人之所以突然集结如此多的兵力,是因为我朝内部不稳。我们现在应该防守为上,等待开封稳定,而后才能图谋北伐……”
这句话,大坏气氛。
众人一怔,全都看向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反对北伐。
王安礼的官职并不高,但他身份特殊——王安石幼弟。
王安石是变法派的精神领袖,对王安礼自然也是‘礼让三分’。
一群人的目光慢慢又转向章楶,章楶手持圣旨、金牌,统领北方五路,有先斩后奏之权,只有他能压得住王安礼。
章楶须发皆白,低着头审视着地图,头也不抬,语气果断如铁道:“正因为如此,我朝更不能怯弱,这一战,必须要胜,而且是大胜!王经略,此时,应当众志成城,不可乱言动摇军心!”
王安礼神色动了动,瞥了眼众人都有些不善的目光,心里叹了口气,抬手道:“是。”
章楶看着地图,道:“夏人分了五路,我们也需要有所侧重……”
一众人听着,神色肃然,作认真听令状。
王安礼看着,心头更加沉重。
现在的情形,像极了元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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