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要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不成?”
耿儒杰脸色骤沉,这林城,陈朝根本不是来受审的,是要借着这个机会,为他们‘旧党’翻案的!
耿儒杰目光冰冷,忽然拿起惊堂木。
“慢着。”
不等耿儒杰发作,杨绘突然出声。
耿儒杰满腔怒火,举着惊堂木,转向杨绘,语气不善的道:“杨相公,官家三令五申,朝野官员不得涉入三法司,影响三法司公正,你莫不是也要抗旨?”
杨绘神色不动,抬了抬手,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官家手书写的明白,要公允公平公正,耿少卿,不要被义气冲昏,冷静断案。”
耿儒杰脸角抽搐了下,冷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他们在这一味的逞口舌之利,本官难道要一直听下去吗?”
杨绘淡淡道:“我还是那句话,没有要干预司法的意思,我只是提醒耿少卿这一句,怎么审,怎么判,还是耿少卿做主。”
耿儒杰脸色难看,这杨绘轻描淡写,将他推到了‘胡乱断案’的境地!
韩宗道也看出来了,耿儒杰孤立无援,余光瞥了眼默不作声的赵颢,他开口道:“耿少卿,这个案子不复杂,按序就班的审即可。”
韩宗道是不喜欢这个案子持续扩大,拖延下去,出言提醒。
但在耿儒杰听来,韩宗道与杨绘一样都是在给他施压!
耿儒杰心里怒火汹涌,瞥了眼依旧不动如山的赵颢,独木难支的他乓的一声落下惊堂木,大声喝道:“林城,陈朝,你们行贿受贿,贿钱超过六十万,你们认不认?”
陈朝与林城对视一眼,明显感觉到耿儒杰被激怒,四只眼都闪过得意之色,继而异口同声的道:“认!”
耿儒杰再拍惊堂木,大声道:“你们结党营私,串联,胁迫朝臣上书,‘非誉君上,祸乱朝纲’,认还是不认?”
“不认!”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道。
杨绘没办法淡定了,双眼幽幽的盯着耿儒杰。这位耿少卿真的会硬来吗?
韩宗道则担心,耿儒杰如果忘了顾忌,势必会引起更大的风波,更难善了!说不得,还会将王安礼给拖下水!
赵颢已经坐直身体,看着耿儒杰手里的惊堂木,神情有一丝肃色。
如果耿儒杰这般快刀斩乱麻的将这个案子给定了,他还怎么拖延下去?他要是没了用处,谁还关心他的死活?
耿儒杰手里拿着惊堂木,转向一旁记录的师爷,道:“记录好,他们不认。”
师爷笔走龙蛇,飞快记录好,对着耿儒杰轻轻点头。
耿儒杰一见,当即再次拿起惊堂木,他满脸的决然之色。
“哎,耿少卿,跟我来一下。”
赵颢突然说话,慢慢起身,捂着嘴,还咳嗽两声,要向后堂走去。
耿儒杰起身,放下惊堂木,抬手向赵颢,道:“殿下,如果是有事,还请等下官审完。”
耿儒杰说完,就坐回去,猛的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听宣!”
“威~武~”
两排衙役敲击杀威棒大喝,威严激荡,绕梁不绝。
赵颢身形僵住,眼神有些阴沉,在杀威声中慢慢坐了回去。
长史面色也不好看,这耿儒杰当众不给燕王面子,真是好胆!
杨绘坐着不动,看着耿儒杰面露一丝诧异,这位少卿,真的要不顾一切,强行断案了?他不知道这会引起巨大的后果吗?
韩宗道更担心,这才是个开始,王安礼才是重头戏,这个案子要是不能干脆利落了结,后面王安礼一案就别想轻易了断!
林城,陈朝眼神不屑,怡然不惧。
耿儒杰等杀威声落下,沉声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