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挂在宣德门外不远,引来不少百姓观望。
在城墙上,还贴着一张告示。
有个明显识字的人凑在前面,在给众人翻译,大声道:“告示里说,这些夏人来到政事堂,对章相公出言不逊,大肆威胁,要踏破开封,屠戮我们所有人,章相公一怒之下,将他们都给斩首了……”
“杀的好!”
“我大宋在环庆路大败夏人,还差点生擒了他们的太后与皇帝,居然还敢来开封城嚣张,杀的好!”
“不杀还当我们好欺负,章相公好魄力!”
“呸,番邦蛮夷,也敢来我大宋天朝嚣张,该杀!”
百姓们纷纷吐痰,大声喝骂,狠狠出着胸中怒气。
但也有人面露忧色,这夏人刚退,就斩他们的使臣,他们要是再来可怎么办?
他们对视着,就寥寥几人。
这个时间,蔡攸已经回到皇城司,在监牢里行走。
“蔡指挥,你听我说,我是冤枉的,我跟他们没关系,那些事是他们逼我的……”
“蔡指挥,我有钱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求你放过我……”
“蔡指挥,你不能杀我,我与令尊是多年同僚,我手里有他的把柄……”
“蔡指挥,我家世代尊荣,你不能杀我,朝廷也不能杀我……”
蔡攸熟视无睹,充耳不闻,脚步轻快一路走过,来到尽头的一间密室牢房。
这里明亮敞开净,根本不是牢房,还缭绕着酒菜香气。
蔡攸进去,只见嵬名阿山头也不抬,埋头吃喝,还有种种疤痕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自顾的吃着肉,喝着酒。
蔡攸来到他对面坐下,扔出一叠文书在桌上,笑着要吐道:“你们的人来了,三个,不过被章相公全杀了,人头挂在旗杆上,供人围观。”
嵬名阿山脸色变了下,旋即继续埋头吃喝,皱着眉,表情怨愤,没有开口。
蔡攸好整以暇,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道:“你们这次来的太嚣张了,章相公脾气太烈,说杀就杀了。我们的计划推后,等下次来吧。”
西夏这次大败,并且诸多战略要地被章楶拿下,攻守转换,夏人不可能一声不吭吞下苦果。
嵬名阿山到底是屈服了,他狠狠灌了口酒,道:“太后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这次败了,最多一两年还会再来。”
蔡攸自顾给他自己倒了杯酒,道:“你放心,你的效忠书在官家手里,我都没有,你只要老老实实做事,我保你将来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嵬名阿山脸角抽搐了下,低着头没有说话。
蔡攸拿起酒杯,放到他面前。
嵬名阿山犹豫了下,还是拿起酒杯与蔡攸碰了一下。
蔡攸脸上笑容绽放,一口而尽,道:“这就对了。我在兴庆府安排了人,到时候会联系你,我会想办法让你立功,帮你在兴庆府上位……”
嵬名阿山一点高兴不起来,只能闷闷的继续吃喝。
……
赵煦与许将,章楶一路说着,聊着,竟然从十里亭一路走到了开封城下。
众人看着开封城门,纷纷发蒙。
官家,竟然与他们步行走了十里?
赵煦是不觉得累,意犹未尽,但已经到了城门口,只得转过身,与许将,章楶等人笑着道:“今日朕是获益良多,想必诸位卿家都累了,就到这里吧,咱们改日再谈。”
许将与章楶也还想再说一些事情,见如此,只得抬手应着。
赵煦看向童贯,道:“你将诸位卿家安置妥当,不要牵扯朝争中,出了事情拿你问罪!”
童贯哪里不知道赵煦对这些人的看重,小心谨慎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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