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回去了,这朱浅珍,大概也不太喜欢或者不理解票号的意思,用了一个票号,两个钱庄。
‘军改’上,赵煦可以体谅许将,章楶的用心良苦,但涉及票号这件事,赵煦决定坚持己见,道:“皇家票号,就这么定了。”
“皇家票号……”
朱浅珍咀嚼了一下,连忙抬手道:“是,小人记下了。”
有‘皇家’二字,很多事情可以畅通无阻,省去诸多的麻烦!
陈皮悄步来到赵煦身旁,低声道:“苏相公,章相公来了。”
赵煦嗯了一声,看着朱浅珍笑着道:“匾额,朕会请苏相公亲自撰写,你先将这里装修好。”
“是。”朱浅珍躬着身。
赵煦又看了一眼,出了这酒楼,就看到苏颂,章惇已经站在外面了。
两人看着这个地方,表情各异,眼神中似乎都有些疑惑。
赵煦压了压手,阻止他们行礼,道:“走,去国子监,太学看看。”
苏颂与章惇还不清楚赵煦将他们叫出宫来是为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太学这么简单。
两人跟着赵煦,沿着御街向南走。
苏颂是沉默的高手,章惇也不是话多的人,赵煦就更是了,没有事情,他宁愿一个人发呆。
三人各有心事,一路向着太学。
陈皮跟在赵煦身旁,心里有些奇怪,似乎从官家病后醒来,很多事情与人变得不一样了。
一众人很快就来到太学前,只见大门口,一群年轻士子汹涌而去,他们手里拿着各种东西,更有人冲着‘太学’石刻泼粪。
太学里安静一片,大门死死的关着。
赵煦站着,深吸了口气,似乎能闻到那股臭味,皱了皱眉,道:“是因为什么?”
苏颂本已经灰心,不打算再理会政事,听着默默片刻,道:“现在外面各种谣言很是汹涌,传闻政事堂要废除科举,广设书院,太学是最高学府,这惹怒了这些士子。”
赵煦看着那群在砸门的年轻人,眸光趋冷,道:“朕的旨意也没有奏效?”
苏颂躬着身,余光看了眼章惇,没有说话。
章惇盯着那群人,神情严厉,道:“陛下,我看这些人,不全是士子。”
赵煦认真看去,确实发现一些人不一样,行为举止,面相不像读书人,穿的读书人衣服更是不伦不类。
赵煦轻轻点头,道:“吏部拟定的课纲朕看过了,有不少问题,朕会做些修改,明日到垂拱殿再讨论下。章卿家取走了春闱考题?”
章惇侧身向赵煦,语气平静又坚定,道:“陛下,科举重文抑武,与陛下强兵强国之策不合。臣打算,在科举上文武并重,以实现陛下的文治武功。”
苏颂听着,脸角绷了绷,心里轻叹。
祖制,祖法不存,祖宗定下的重文抑武,也要成为过去了。
赵煦笑容越多,有个得力的手下,真的是令人舒心。
书院要建,源头上的科举也要改,只要科举变了,那么天下读书人都得跟着变!
赵煦思索片刻,道:“科举的比重,以文学,算数为主,辅以君子六艺,到了太学,可以类以专精。儒学是国学,但不能成为治国的圭臬。党争以‘学术’为开端,陷入权力旋涡,这样的事情,日后要尽可能的避免。学术是学术,政务是政务。”
‘新旧’党争,一开始,就是学术的争端,王安石,司马光以及苏轼等人,因为学术看法不同,最终体现在了治国方略上。
这场争斗,到现在还在持续。
苏颂默默无声,倒是章惇,双眸灼灼。
通过改革科举,他就能培养出足够支持‘新法’的人,将来一代一代都是‘新法’之下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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