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放心,虎畏军绝不会堕官家威风!”
赵煦见宗泽的声音中气十足,点头一笑,道:“不错。卿家能有这般信心,朕就放心一半了。”
许将微笑,道:“官家,臣仔细看过虎畏军军容,确实与以往迥异,军风硬朗,气势恢宏,臣认为,可堪一战!”
赵煦笑容更多,道:“那就好,朕这边实在走不开,不然真想去亲眼见见。”
宗泽不语,身姿挺拔,气度俨然。
赵煦心里有底,道:“其他的目的相信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第一,威慑北方各路的匪盗、第二,威慑一些心怀不轨之徒、第三,是坚定变法的决心。这些,你们心里有数,怎么做,你们自行掂量。枢密院与兵部的计划,朕看过了,很好,要严格执行。既要检验军队,也不能扰民。我大宋的军队,是保国安民,是堂堂正正的天子之师,不是官盗!”
“臣明白。”宗泽沉声道。
许将暗自凛然,对军法的严厉执行,心中更加坚定。
……
赵煦在马场待了半天,又前往军器监视察,对一些武器提出了一些意见,傍晚,转道离开开封府,前往第一站,雍丘县。
一路上,赵煦走的很慢,在观察各处的田地,农作物以及灌溉,牲畜,交税,农民的生存情况等等。
到了夜里,赵煦在一处早就准备好的驿站住下。
坐在桌前,他拿起笔,神色认真的写着记录:
‘马场的配种,需要谨慎小心,我不是很懂,还得交给马场来研究,试验。马场的情况差强人意,还需要逐步推进,力争五年形成系统,可以量化战马的产出……’
‘武器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战刀,甲胄,箭矢等,我在看过一些,也有些想法,等太学的研究机构建立,我可以悄悄的展开科技树,对一些事情进行跨越式发展……’
‘农民所拥有的土地非常少,目前看来,十之二三,并且多是差田。农作物长势并不好,只有后世亩产的三分之一左右。灌溉,耕牛都很差,税收相对来说比较重。大部分农户是士绅阶层的佃户,日子居然比农民还好一些,这应该是农民愿意做佃户的原因吧……’
‘农民愿意做佃户,他们惧怕改革,因为没有保障,恐日后再次沦为佃户,那就生不如死了,这对朝廷,对我来说,是一个警告,得着手加强对不法士绅的打击,鼓舞百姓,为分地做准备……必须要得到的百姓的支持!’
‘政事堂以及六部的计划才刚刚展开,还没有影响或者大的影响。‘开封府试点’的冲突,不止是‘新旧’两党的冲突,根本还是利益决定的,士绅阶层不会放弃既得利益,朝廷要想进行再分配,需要更强的力道,态度必须坚定,持之以恒,做好十年的打算!’
这些都是赵煦所见以及心得,回去之后,还得整理,付诸行动。
第二天一大早,赵煦就启程,在中午的时候,来到了雍丘县。
赵煦没有进城,专门在田地附近走着。
赵煦下了马车,带着一群人,在干燥的河道走着,观察着农作物以及交错的垄田。
赵煦还没走多久,就看到不远处,忽然间,田地的两边聚集了一大群人,迅速对峙。
一边明显是官差,而另一边,则是穿着有些破烂的百姓模样。
“给我滚,我是童生,碰我试试,没你们的好!”
赵煦正好奇,就听到一声中气十足又有些苍老的大喝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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