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以及‘旧党’极其警惕,尤其苏颂,毕竟是宰相,对赵煦的影响最大。
赵煦见他的模样,笑了声,道:“也没什么。苏相公说,朝廷之所以举步维艰,成了朝野的公敌,是因为‘德行有失’,如果朝廷有大德,便不会出这些事情。朕思来想去,这话似乎没错。”
章惇剑眉倒竖,沉声道:“陛下,苏颂此话,当诛!朝廷无德,无德在何处?朝廷无德,他宰相的德在何处?再且说,朝廷无德,他将官家置于何地?”
蔡卞眉头不动声色皱了下,连忙插话道:“官家,苏相公的话确实不妥,还不算偏激。”
赵煦笑着,端着碗,摆了摆手,道:“蔡卿家不用担心,朕不是刻薄寡恩的人。”
这话指的是苏颂,还有章惇。
蔡卞脸色不松,目光瞥向章惇。
章惇意识到刚才的话不妥,稍一沉默,道:“陛下,臣请罢黜苏颂。”
赵煦看了他一眼,拿起勺子喝汤。
蔡卞则更紧张了,章惇是在弹劾苏颂,也是为他自己邀官!
这是大忌!
他没想到章惇忽然突然说出这句话,心里有些着急,想着怎么为章惇辩解。
赵煦喝了几口,又拿起筷子在锅里翻腾,似乎在找肉,道:“怎么就吃完了……”
章惇还想再说,蔡卞忽然插话,道:“官家,雍丘县的大理寺已经成立了,后天要开始审第一案,官家是否要去看一看?”
赵煦双眼一亮,面露兴趣,旋即又摇了摇头,道:“明天就是会试,接下来还有殿试,朕是走不开了。对了,巡回法寺要尽快组织起来,县级大理寺审过后,他们觉得冤枉的,可以由巡回法寺终审。”
蔡卞应声,再次打断了要张嘴的章惇,道:“是。臣也这样考虑,待会儿臣再去一趟大理寺,看看他们的想法,再来回禀官家……”
章惇瞥了眼蔡卞,没有继续开口。
章惇明显是有些急了。
随着‘开封府试点’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看到了希望,章惇有些急切的希望继续铺开,推行更多的‘新法’。
这一点,赵煦自然不会同意。
除了改革太快容易适得其反外,‘新法’的脚步还必须稍慢于‘军改’!以确保‘新法’引起的乱子能够得到军队的有效弹压,不会威胁到社稷稳定,威胁到他屁股下的椅子。
北方各路的‘军改’正在如火如荼的推进,南方只是浅尝辄止般的在做准备。
赵煦压住了章惇,便开始聊其他的事情。
尤其是对‘开封府试点’中涌现出的人才,赵煦着重点了几个人的名。
章惇与蔡卞自然也明白,同样渴求人才,纷纷发表意见。
他们在这里讨论的时候,贡院那边最是忙碌。
明天就是会试,已经有非常多的人在贡院门外等候了。
不止是应试的举子,还有众多家属陪同,家家户户比举子本人还紧张,各种衣食住行,嘱咐不断。
在贡院里,李清臣,沈括都在,以及各级官员,做着最后的准备。
禁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林立的在贡院各条路上。
很多人将这场会试,当做了‘元祐第一次会试’或者是‘恩科’,准备的异常认真。
在贡院的一个考舍内,赵佶百无聊赖的在里面写写画画,不时看向外面。
他不是没想过,没试过逃出去,但有礼部官吏以及禁卫在外面,根本不允许他出去。
“哼哼哼,我考个一甲,吓死你们!”
赵佶站在凳子上,拿着笔,一脸不服气的哼哼唧唧。
第二天一早,贡院按时开门,举子们纷纷涌上前。
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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