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的?”
“小人不敢。”严梓舒头磕在地上,浑身在发抖。
眼前这个都说不过去,再强行申辩,那就是胡搅蛮缠,惹人讨厌了。
赵煦面色不变,抬头看向警戒线的三边,朗声道:“还有谁要与朕辩一辩的?”
警戒线外的人群骚动,有几个似乎意动,但最终还是没敢走出来。
渐渐的,警戒线外,平静无声。
这个年轻的官家,从容淡定,给人无声,无形的庞大压力。
赵煦见没人出头了,再次微笑的与桌边的众人道:“些许插曲,咱们继续说正事。”
郑贺致,葛临嘉,李博知,包德等知县面露肃谨,不自觉的躬身。
那些士绅,商户更是如此,心里敬畏非常。
赵煦回忆了下刚才的话头,道:“朝廷大政,旨在造福于民,富民强国,说什么劫掠民财,这个简直荒唐!”
这次没人接话了,所有人都竖着耳朵。
赵煦神色渐渐威严,声音也变得铿锵有力,道:“朝廷的大政,解释的十分清楚,在这里,朕在重申一遍。‘元祐新法’的根本目的,归纳起来,主要有三个:第一,耕者有其田。所有的百姓,都应该有田,能安心种下去,无需担心朝廷的苛捐杂税,也不用担心士绅大户的欺压,能够永久的安居乐业。‘方田均税法’就要做到这一点。第二,行者有其道。我大宋的百姓,应该得到保障,不应该受到不法势力的欺压,走到哪都能放心大胆,只要合法的行为都应该得到保护,没有恶霸,没有什么衙内,更有贪官污吏!这是整顿吏治,打击不法势力的根由。第三,梦着有其想。我大宋应该有公平,公正的环境,能种地,能读书,更能入仕。这些,不是少数人的特权,不得垄断,排斥寒门!改革科举,普及书院,就是出于这个构想……”
严梓舒跪在地上,浑身冰冷。
这些话,字字句句打在他以及‘他们’的脸上。
蔡卞,来之邵等人悄悄对视,暗自点头,朝廷总结的,并没有官家说的这么好。
葛临嘉,郑贺致作为第一线的人,更是激动,恨不得拿出笔来,认真的记下。
警戒线外的不少人纷纷面露凝色,皱眉。
赵煦的话,说的大义凛然,是为了天下,但想要实现这个目的,势必要剥夺现有的,他们的‘好处’!
这怎么能让他们接受?
“吾皇圣明!”
警戒线外,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句,跪地大呼。
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跪地的人越来越多,警戒线外,如同多诺米牌,一大片一大片的跪下,高呼‘吾皇圣明’。
说到底,大部分是普通百姓,他们渴望得到很多东西,与他们切身相关的事情,只要有人领头,他们绝不会退缩,躲避,十分乐意跟随。
跪下的普通人非常多,但警戒线外中有相当一部人不情愿,他们是既得利益者,怎么可能赞同朝廷‘抢劫’他们的好处?
但所有人都跪下了,赵煦的话又堂堂正正,他们不跪就显得太过突兀,与天下人作对了。
没有办法,他们左右对视,犹犹豫豫,三三两两的,还是跪下。
赵煦神情如一,等外面的声音平静了,目光看向葛临嘉,郑贺致等人,道:“今天,本来有很多话要说,朕仔细想了想,还是长话短说,现在,朕告诉诸位卿家以及所有百姓,是代表朝廷说的,第一:朝廷将要大规模减税,为百姓减轻负担。粮税,根据上中下田亩划分,下田,十六税一,中田十四税一,上田十二税一,火耗归公!朝廷将考虑设立专门的税务部门,荡开地方官吏的贪污腐败,将税收透明,清晰,杜绝苛捐杂税,令百姓减赋!”
这就是所谓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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