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令兄知道。陈侍郎做的很好,我会如实上奏官家。那八千贯,是陈侍郎的奖赏。另外再告诉陈侍郎几件事,第一,那夏使死在了皇城司监牢里。二,凡是萧天成接触过的人,却没有按规矩如实上报的,全数会被流放岭南。三,与李夏一战,朝廷意志坚定,不会更改。四,工部今年已得到近三百晚贯用于治河的钱款,出现了密密麻麻,甚至巨大的贪腐,官家要求工部进行内部审计,同时,御史台,刑部正在准备介入。五,对于秦凤路的支援,工部为主力,由陈侍郎负责。”
陈珑听得心惊胆战,这个人是谁,又是朝廷又是官家的!
陈浖转过身,神情平静,抬手道:“多谢。”
黑影里的人一笑,道:“告辞。”
这人沿着黑暗走,很快就消失不见。
陈珑一直盯着,不敢多问,等他人影消失,这才面露骇色的看向陈浖,道:“大哥,你……”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事,透着他无法理解的诡异。
陈浖看着他,淡淡道:“朝廷决意开战,我岂能不知?朝廷准备多时,关乎我大宋国运,我在糊涂,岂会在这个时候掣肘?这与叛国何意?”
陈浖越发疑惑了,道:“那……”
陈浖抬脚向里面走,道:“有什么难以理解的?演一场戏给辽人,给夏人看罢了。”
陈浖不傻,可还是接受不了,快步跟着,低声道:“大哥,你是不是靠上章惇了?”
这般大事,章惇肯定知道,这是一个功劳,章惇没道理便宜‘外人’!
陈浖脚步顿了下,越发淡漠的道:“我依旧反对他们所谓的‘新法’,我对章惇也有诸多不满,并无交涉。你莫要多问,之前是如何,还是如何。”
陈珑越发莫名其妙,既想着陈浖答应萧天成上书阻止宋夏开战,又想着那锦衣人,又不懂陈浖的真正态度,一时间脑子里一片浆糊。
这时,萧天成慢慢的回到了鸿胪寺。
他没有醉酒之色,让人看守四周,确定没人偷听,这才招来人,询问今天的情况。
他身前站着一个精壮的年轻人,他压低声音,道:“侍郎,我仔细打探过了,宋国确实没钱了。小皇帝登基以来,大把撒钱,新设了各种奇怪衙门,大量用人,还大肆修河,修路,还要全国减税,我听说,这个月的俸禄,还是借的,为此宋人上下议论纷纷……”
萧天成微微点头,这与他得到的消息是一致的。
他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抚须,双眼闪动不断,分析着得到的消息。
精壮年轻人等了一阵子,道:“侍郎,小人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天成一笑,道:“没什么不可说的。”
年轻人当即肃色道:“侍郎,小人觉得,这宋人小皇帝刚刚掌权,迫不及待的收买人心,但他做的太过,太急,必然适得其反,小人觉得,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宋国必然大乱,我大辽无需如此忍让!”
萧天成笑容越多,喝了口茶,道:“你能看到这一层,说明你确实长进了。你说的都没错,但漏了一点,那就是,小皇帝想要坐稳位置,拜托他那位祖母的阴影,除了收买民心,还需要文治武功。文治不是一时的,但武功却是。”
年轻人登时明悟,道:“侍郎的意思是说,这一战,不是那章惇兄弟要打,是宋人那个小皇帝?”
萧天成点点头,十分理智从容的分析着道:“这个小皇帝,看上去有不少野心,但这种野心十有八九是宋人说的那些‘新党’蛊惑出来的,他一个深宫里的小皇帝,能懂多少?他迫切的想要收买人心,想要军功,所以,哪怕宋人内部乱作一团他也顾不及。”
精壮年轻人若有所思,道:“侍郎说的是。据小人打探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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