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官放回。”
贺轶抱着茶杯,悠然一笑,道:“早就料到了,不着急,让他们继续跳。”
刘志倚总觉得贺轶从昨晚到现在就怪怪的,忍不住的道:“中丞,您是江南西路的巡抚,真要是乱起来,朝廷肯定第一个问罪于您。再说了,真的要是乱了,后面很难收拾,‘新法’本就举步维艰,再乱,朝廷都难以再插手……”
贺轶看了他一眼,笑容越多,道:“我有分寸,你看紧了,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刘志倚见贺轶还是不肯说,便没有继续追问,思索再三,道:“中丞,地方制度本来丛丛制衡,只是拿了知府知县这些怕是没用,想要推动‘新法’,还得做更多……”
贺轶微微点头,道:“朝廷正在逐步的裁剪冗官,削弱制衡,明确权责,解决地方官吏的人浮于事,或许,我们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刘志倚不太明白,刚要说话,外面一个小吏敲门,道:“中丞,刘都头派人来传信,他们遭遇数百灾民冲击,今晚怕是到不了,可能要到明天中午。”
刘志倚神色立变,看着贺轶道:“中丞,一定是他们的手段。”
贺轶面色如常,道:“告诉刘都头,命他冷静应对,切不可对灾民动手,万事忍耐。”
“是。”外面的小吏应着,接着就是急匆匆的脚步声。
刘志倚拧起眉头,道:“他们出手了,今夜只怕还要出事情,下官让侍卫戒备。”
贺轶点头,眼神幽幽闪动,道:“你晚上摆宴,请一些我们的人,交代一下今天的事情,就说我也会去。”
“确实需要说一声,”
刘志倚道:“下官这就去安排,就在探花楼。”
贺轶没说话,抱着茶杯,斜眼看向窗外,轻叹一声,道:“就要入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入秋,刘志倚听到这句话,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他没有再多说,抬了抬手,快步离去。
今天的事情还在爆发阶段,远没有结束,刘志倚要做很多事情。
贺轶看着刘志倚离去,又轻叹一声,将抽屉里的鹤顶红拿出来,仔细看了眼,拔开塞子,倒入身前茶杯,然后他站起来,走出去,将瓶子迈入花坛,然后又悠然的在院子里转了转,还少见的在正堂吃了点饭菜。
“巡抚不是要去赴宴吗?怎么在府里吃了?”
“可能是心情好吧,毕竟作对的那些人都被抓走了。”
“嗯,有可能。”
“对了,我听说,市面上的铺子都关门了,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何止啊,听说各处都有衙役,县兵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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