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
文及甫已经想起来了,朱浅珍这样人自然不入他的眼,最重要的,还说文家借助皇家票号洗钱,并乘机捞一笔的事。
这件事,主要是文及甫在做,文家其他人知道的并不多。
因此,朱浅珍是谁,背后是谁,他很清楚!
“这是查到是我们,上门来兴师问罪了?还是,他代表了什么人?”
文及甫老脸变幻。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会认为背后是那位瞎子九殿下,他可不怎么想。
数百万贯,甚至千万贯,区区一个赵佖怎么拿得出来?再说了,户部,甚至是政事堂的批文,赵佖没这个能力,更没那个胆子!
明眼人都清楚的人,背后的人,呼之欲出!
不可言!
文及甫左思右想,心头有些惊慌,立刻就道:“你将人请进来,带到正厅,上好茶,一定要客气。我这就去见父亲,没有我的话,不准任何人打扰,更不能放走他!”
门卫登时知道厉害,迅速道:“是。小人这就去。”
文及甫感觉着手里的拜帖,直觉沉甸甸的,心头有不好的预感,站在原地沉色许久,还是走向后院。
文彦博住一个独栋的小楼,位置僻静,少有人敢打扰。
来往的婢女,下人看到文及甫,纷纷躬身行礼,一个字都不敢说。
文家都知道,老太爷不管事,家主的位置,基本上由这位‘六爹爹’暂代,管理着一切大小事情。
文及甫进了楼,直接走向文彦博的书房。
文彦博致仕后,专心著述,极少出门。
文及甫来到门前,径直走进去。
文彦博的头发都快掉没了,脑门上秃了一大块,脸角皮包骨,双眼凹陷,双手如枯枝,捧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文及甫悄步走进来,恭谨的道:“父亲。”
文彦博依旧看书,舔着手指有些艰难的翻了一页,声音苍老,却单一有力的道:“什么事情?”
文及甫将朱浅珍的拜帖递过去,道:“京里来人了,是官家的舅舅,要见您。”
文彦博眉头一皱,转过头,神色有些疑惑,道:“官家的舅舅?”
文及甫并没有将所有人事情都告诉文彦博,现在有些迟疑。
文彦博久经宦海,十分精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道:“有麻烦?”
文及甫看着文彦博,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几个晚辈不晓事,利用皇家票号做了不少事情,我担心,可能会让朝廷有借口对付我们文家。”
章惇、蔡卞等‘新党’连司马光的坟都想给掘开,文彦博这个还活着的老东西,自然没理由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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