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高氏垂帘听政。 自然,第三波最为凶狠,‘新法’一夜之间被废除! 所以,赵煦一直很看重舆论,朝廷的争斗,本质上也是舆论争斗的延生。 现在,朝廷里,‘新党’与‘旧党’各派齐聚,又是改元之年,恰是扭转舆论的好机会! “从哪里开始呢?” 赵煦思索着。 他能用的手段,工具非常多,但舆论是一把双刃剑,必须要谨慎,而且必须成功! 童贯坐在外面,看着不断飘落的雪花,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赵煦回到宫里,先是洗个了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回到垂拱殿。 他腿上躺着权哥,小家伙现在有些皮闹,手里总要有些东西,能抓到什么就抓什么,还总往嘴里送。 有时候,赵煦还怕他冷着,冻着,不时给他整理一下,批阅奏本的效率大大下降。 赵煦索性就不批阅,拿过‘神宗实录’看起来。 这是礼部新编修的,区别于高太后垂帘听政时,‘旧党’搞出的那些。 ‘旧党’在其中大肆攻讦王安石以及‘新法’,对神宗皇帝也有隐晦的批评,彻头彻尾的党争产物。 赵煦则希望‘公正、可观’一些,但‘新党’编修的,倒过来又对司马光等人大肆抨击,还对高太后进行了影射。 赵煦摇了摇头,他与‘新党’的利益并不一致,在很多地方有明显的分歧,就比如这新的‘神宗实录’。 “看来,还是得找第三方。” 赵煦慢慢合起来,若有所思的自语。 陈皮听不太懂,侧过身道:“官家,沈祭酒快来了。” “嗯。” 赵煦嗯了一声,忽然心里一动,道:“太学编修的话,会不会客观一些?” 赵煦改革后的教育机构,国子监是管理机构,太学是最高学府,并且再对全国府县学进行整顿。 旋即,赵煦就目光灼灼,道:“那就从太学开始!” 赵煦想到了舆论哪里开始好了——太学! 有什么地方,比学生合适? 赵煦暗自点头,面上带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心头自是轻快起来。 “呜哇……” 怀里的小家伙不安宁,手脚并动,大眼睛乌溜溜的转,嘴里不时呜哇一声。 “哈哈哈,你也替父皇高兴是不是?好,待会儿请你喝奶……”赵煦腿动着,逗弄着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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