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叹,道:“蔡指挥果然睿智。刚刚我收到宫里的飞鸽传书,政事堂准备下邸报斥责王存‘玩忽职守,辜负圣恩’,要求蔡指挥派人,护送王相公回东京。”
蔡攸是一点都不意外,王存的做法,在他看来还是老一套,‘顾全大局’,可他不知道,官家与朝廷是让他来破冰的,不是让他将江南西路圆浑过去。
年底没几天了,朝廷那边种种反对声都被官家一力压下,江南西路这最后一块留到现在,无疑将是明年‘新法’推行的第一炮,重点中的重点,岂会再拖下去?
王存是完全不明白大局,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趟回去,王存的相位或许可保,但地位怕是寻常六部尚书都不如了。
蔡攸心如电转,想的通透,自然不敢拒绝,道:“李大官放心,我会派人看护,确保万无一失。”
现在朝局叵测,地方上更是如同沸水,民乱此起彼伏,剿灭不尽,山匪,强盗遍地都是,简直要遍地开花。
李彦苍白着脸,笑呵呵的,皮笑肉不笑的的道:“那就有劳蔡指挥使了。哦对了,陈大官还给我留话,说是宫里暂时没位置,让我暂且留在洪州,或许还能帮上蔡指挥使一点忙。”
蔡攸心知肚明,这李彦就是要监视他。
他完全不在意,宫里要是放手不管,他才害怕,抬着手,客气道:“那就要有劳李大官,多多帮衬了。”
李彦脸角笑容更多,双眼眯成一条线,道:“那好,小人就坐镇南皇城司了。不打扰蔡指挥使公干,小人告辞。”
蔡攸连忙抬手,出门,目送李彦背影,道:“李大官慢走。”
李彦笑眯眯的走了,转角就下楼。
蔡攸面上堆起的笑容慢慢消失,神情有些不好看。
李彦刚才话里说的是‘坐镇’!
这李彦是什么意思,狐假虎威吗?
皇城司是蔡攸的根基,要是落到他人手里,等于是要他的命!
蔡攸目中变幻一阵,跟着下楼,他要借着这次扩编的机会,将皇城司牢牢的掌握在手里!
洪州府,巡抚衙门。
王存穿着厚厚的棉衣,坐在后院小房里,哪怕有碳炉在,他依旧感觉冷,与对面站着的刘志倚道:“南方太过湿冷了,我还是不习惯。”
刘志倚面无表情,他对这位王相公没有好感。
江南西路的事,在这位的操弄下,简直要不了了之。
尤其是贺轶之死,不明不白,居然要以‘劳累而死’结案,甚至准备向朝廷上书,给贺轶追赠,抚恤家人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
堂堂一个钦差巡抚莫名其妙而死,就这样结了?
刘志倚道:“下官记得,王相公也不算是北方人。”
王存仿佛不知道刘志倚对他的不满,靠着火,面色在炉火照耀有些一阵红一阵白,道:“在北方久了,不是也是了。刘参政,你也是从四品,可考虑过前程?”
刘志倚尽量以一种平和的语气,说道:“王相公,下官的从三品是刚刚上来的,短时间不敢奢求。”
王存一笑,盯着炉火,道:“江南西路的四品与京城的四品那天差地别,这江南西路肯定得要乱一阵子,留下的,将来前程如何,还难说的很。”
刘志倚一怔,道:“王相公说的乱一阵子,指的是?”
王存抬起头,看向窗外,轻声叹道:“压的越久,后果越重。我没料错的话,大相公可能要有大动作,江南西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刘志倚一直在等,等朝廷为贺轶做主,破开江南西路这坛浑水!
他没有追问,隐约感觉到,似乎,真的要来了!
王存表情晦涩了一阵,瞥了眼刘志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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