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请来江南西路,为的是贡事,已经快三个月了。”
王存目光冷漠,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来的,守好你的本分。”
李彦似乎被吓了一跳,面露惊慌,连忙道:“小人谨遵王相公教诲!”
王存对于李彦的矫揉造作越发不喜,转向周文台,道:“你知道的应该比我多,我希望你明白,什么事情对我大宋有害,什么事情有益。你现在是洪州府知府,得明白职责。大相公与蔡相公的话,你要学会分辨。这是地方官的第一课,我希望你能学好。”
这些话,刘志倚听出了‘挑唆‘。蔡攸听出了‘不甘‘,李彦双眼则是冷笑。
周文台抬手不语。
他确实比王存知道的,朝廷野心勃勃,要挥动大刀,他无疑是最重要的举刀人之一。
王存见他不说话,一甩袖子,双手背后,淡淡道:“要捆要绑,来。”
以往朝廷拿人,要么是慎刑司,要么是御史台,现在,皇城司是标配了。
蔡攸抬起手,笑着道:“王相公说笑了,我接到政事堂的命令是,护送王相公回京,毕竟,江南西路现在是乱的一塌糊涂。”
王存是钦差,江南西路的乱,那就是王存的过错。
蔡攸连捧带打,很是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
王存冷哼一声,背着手,径直往外走。
蔡攸对王存心里很不屑,这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
蔡攸跟着王存,要安排人,‘护送‘他回东京。
王存走了,周文台等人自然也应该该干嘛就干嘛去,但周文台没走,目光看着李彦。
大宋宫里不是没有黄门出现在地方,可李彦出现在这里,尤其是王存的态度,令周文台想到了很多。
刘志倚的目光也若有若无的在李彦身上,这个人总给他皮笑肉不笑的古怪感觉。
周文台心里犹疑再三,还是问道:“李公公,您在江南西路是?”
他本想问,李彦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一个宫里小内监,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
李彦苍白的有些病态的脸上微微一笑,与周文台躬身,道:“不瞒周知府,皇家票号在江南西路要开几个矿,小人是来盯着的。”
这是什么理由?
周文台自然不信,你来开矿,出现在这里?你在宫里宫外名不经传明包饺子,有什么资格?
周文台心里隐约猜到了一些,没有多问,抬手向刘志倚,道:“刘参政,洪州府作为江南西路首府,本府有些事情,想请教刘参政,可否移步府衙?”
刘志倚倒是很愿意与周文台亲近,这个人背景深厚,并且脾性也对他胃口,不动声色的抬手道:“周知府客气。”
两人两句话,就一起走了。
李彦站在原地,等人都走了,假笑的肌肉慢慢恢复,表情显得有些阴森,刻意的尖锐着嗓子,道:“那些富商大户的名单都准备好了?”
门外出来一个紫衣皇城司司卫,头上带的紫纱帽,明显是五品官。
四十出头,满脸横肉,凶相毕露,沉声道:“公公,都准备好了。”
李彦嘿笑一声,道:“否管有证据没证据,人先盯住,待新巡抚一到,就准备抓人,抄家。我提你为正四品,皇城司少使,掌刑狱,缇骑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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