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破旧投石车和些许粮草,别的便鸟毛都没有一根。
他今天说是给万历皇爷写战报报捷,其中俨然是有不少夸大成分的。
京师距离山东可并不算太远,八百里加急,一天一夜出头便是能打个往返了。
纵然他还有一两天的缓冲时间,可是依照官军主力现在这般状态,若是过了缓冲时间还没有效果。
他怎么交代?
看丁公公纠结的模样,李春来‘强撑着’支撑起了一些身体,带着诸多关切的恭敬道:“公公,您,您可是在为攻克土匪的第二道防线烦忧?”
“嗯?”
丁公公陡然从思虑中回过神来,一个机灵道:“怎么,三儿,你有办法?”
“嘿嘿。”
李春来憨憨的一笑:“公公,办法不敢说。但是,若是公公信的过小的,给小的一个尝试的机会,小的倒有一些把握,能攻破那道天然屏障!”
丁公公急急道:“三儿,你不是说,你的火药没那么好使吗?难道,你不用火药搞?”
所谓‘病急乱投医’。
到了此时,丁公公真的是一丝机会都不肯放过。
李春来忙解释道:“公公,火药虽是不好使,但是咱们可以用别的办法,让这火药好使啊。
不知您有没有注意到,在土匪的第二道防线周边,包括两边的小山上,都长着很多荒草。
而且,小的这几天特意查探过,子时左右的时候,山上偏南风多一点。若是咱们能找个机会,使用火攻……”
“啪!”
李春来这边还没说完,丁公公便是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一把大腿,两只眼睛里直放光,简直就恨不得逮着李春来狠狠亲一口了。
止不住的赞道:“小三子啊小三子,你说,你个小王八蛋脑壳儿到底是咋长的?连风势都给你注意到了,杂家等一众人等,竟然是愣啊愣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哇!”
李春来憨憨直笑:“公公,小的那都是土把式,可能自幼便在山上生活惯了,有些习性而已。
公公您是做大事的人,小的怎能及您之万一啊。能为公公您分忧,以后公公您能提携小的,小的真的是祖坟里都要冒青烟了哇……”
看着李春来肉麻的马屁,丁公公不由直哈哈大笑:
“小三子,你放心,你对杂家的忠心,杂家是知晓的。杂家现在是受制于没有功绩,所以很多事情才会束手束脚!若是此役把过山风这积年恶匪给灭了,哼哼!”
丁公公虽是没往下说,但李春来又岂能不明白他的深意?
正如赵老二的名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处在这个位置上,谁不想乾纲独断,大权尽在掌控?
更不要提是丁公公这等只能玩这方面的选手了。
不过。
李春来片刻脸色却是有些为难起来,欲言又止。
“嗯?”
丁公公面色登时一边,忙是直勾勾的看向了李春来:“怎的,小三子,跟杂家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额,公公,没有,绝对没有。只是这事情……”
李春来故作为难一下,忙急急解释道:“公公,小的的这个计划,恐怕需要一些条件。您想,就比如今夜,咱们就算按小的的这个方法,直接顶上去,土匪那边却必定是警戒森严,怕是绝没有什么好效果啊……”
“小三儿,你的意思是……”
丁公公这时也有些明白了李春来的深意,忙是更为幽深的看向了李春来。
李春来忙狗一般拍马道:
“公公您英明啊。就是您想的那般。
明天,咱们怕是得持续给土匪施加压力,把他们搞的疲惫,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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