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应了一声,转头便走。
待俞瑶离去,李春来不由摇头苦笑。
但转而他便又找到了诸多斗志,眼神中充满着压抑的渴望!
他李三爷,堂堂男儿大丈夫,总不能让俞瑶一个小娘皮瞧不起吧?
……
两天多之后。
万历四十七年正月初十一,李春来一行人的船队已经是抵达了辽南区域,来到了复州一线,遥遥的贴着海岸航行。
辽南的天气比山东那边还要更冷。
山东那边近海的冰冻,多的也就大半里,很少有超过一里的。
可辽南这边,动辄冰层便是能延伸出一两里之外,而且看着都很结实,别说人上去了,战马上去问题怕都是不大。
很大意义上,李春来此行在莱州发力,其实已经算是走捷径了。
毕竟,登州那边岛屿众多,又是登莱水师的驻地,骚腥事更多,单是各种海盗的‘保护费’,便能让李春来喝一壶了。
须知。
登莱虽是一体,但登莱的武力,绝大多数都在登州一线,李春来再想‘不讲武德’的‘先下手为强’,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三儿,我观你这几天不太对哇。咋了?是不是有啥心事?”
李春来依然在甲板上‘看风景’,胡关山叼着个旱烟袋缓缓走过来,老脸上满是关切。
这几天,他俨然是注意到了李春来的情绪不太对,一直便想跟李春来聊聊。
但胡关山究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也明白,李春来背负的,着实太多太多了,怕早就超越他这个年龄能承担的极限,肯定需要时间自己来消化。
所以,一直到此时,他这才是瞅准了李春来不忙的机会,过来跟李春来聊聊天,谈谈心。
“呵。”
“胡爷,您咋过来了?我没啥心事,只是看看这辽地的风景,先熟悉一下吧。对了,胡爷,弟兄们情况现在如何,都适应了没?我今天还没下去看看呢。”
李春来笑着请胡关山到这边来。
胡关山一看李春来这模样,不由没好气的瞪了李春来一眼:“你个小崽子,这是翅膀硬了,连跟你胡爷说话,也得藏着掖着了?是不是,在为到哪里登陆发愁?”
“……”
李春来查看下四面无人,招呼里面的陈六子卡住门口,不让人过来,不由苦笑着摇头。
也不再隐瞒,仔细对胡关山说起他此时的消息汇总来。
待说完,李春来又道:“胡爷,现在这般,您有什么好办法没?我倒不是怕鞑子,只是,万一咱们点子背,一登陆,还没有碰到大城,便是先碰到鞑子了,怕是不太好搞啊!”
胡关山岂能不明白李春来的意思?
若是他们运气真是背到了极点,直接被鞑子给斩掉了锋锐,那,这支队伍的前途便是渺茫了。
李春来,包括他们所有人所付出的巨大心血,怕都要废掉……
“三儿,你说的这事儿,咱们虽说不一定会碰上,不过,按照我的经验,咱们还真不能不防啊!”
说着,胡关山皱着老眉头道:“三儿,这些年,鞑子气势太盛了。他们那等肆意与猖狂,可能只比你想的还要更甚!谁曾想,我老.胡不过只离开了辽东三四年,局面竟已经糜烂到这种程度啊!”
不过胡关山说的虽是有些小惨,但对他很了解的李春来却是一喜,明白,这老军汉应该是有办法了。
忙讨巧道:“胡爷,眼下这般,咱们近千弟兄的身家性命,可都在您身上了,还请您教我啊。”
李春来这一招虽是有点过分,可奈何胡关山就吃这一套。
他‘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烟袋,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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