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组,掩护王突击阵地。”
“第一,第二,第五,第九组,由德赛指挥,压制对面。”
“第十组向北面移动,防备刺客后续增援。”
“第四,第八组,接管马车,警戒伤员!”
王也杀了出去。
他穿着一身夸张的彩色罩衣,脸上涂着油彩,头上缠着羽毛,像一只鲜艳的鹦鹉,提着短矛冲出了树林。
“呀吼!”
他怪叫一声,健步如飞。每一步都跃出近两米距离,每一次落地都伴着玄奥的折向,好似身体全然不受惯性和引力的束缚。
他管这种步伐叫“八卦迷踪步”。
折线,直线,斜线,后退的斜线……
跳蚤似的王也玩性大起,独自一人吸引了对面近半的火力,他在火枪的轰鸣声中独舞,看似危险,实则安逸。
因为真正射向他的铅弹根本没有多少,对面的枪手一旦露头,很快就会被王也身后的排枪击倒,仅有极少的人有机会扣动扳机。
他就这样张狂地冲进密林,扬手甩出手上的短枪,呼啸着扎穿一名刺客枪手的肚皮。
“印加的太阳王,保佑我吧!”
京片、粤语,带着摇曳的法语的韵味,混合一点江西土话喊山的风情,王也的这句战号乱得连他师傅在天之灵都分辨不出,却神奇地被吓破胆的刺客们听了出来。
带队的皮货猎人惊恐地大喊:“是印加战士!那些传说中的死神,阿兹特克的飞鹰战士!”
呼!
从天而降的王也一脚把他蹬倒在地,用厚重的皮靴踩住他,俯下身,慢条斯理抽出他腰上的弯刀。
“你错了。船长说我是天鹰战士,新世纪天鹰战士,用克丘亚语来说,叫艾娃(eva)。”
“艾……娃?”
弯刀挥过,血溅三尺!
……
战况正酣。
克伦和火枪队已经控制了战场的局势,对面的刺客被密集的火力压制得无法抬头,王也和突击队员的冲杀又让他们的密林阵地乱作一团。
洛林拍着衣襟站起来,从克伦背后摘下他不离身的巨大铁锤,倒提着,一步一顿走向马车。
这辆马车异常地结实。
度过了最初的心慌气短,洛林发现在如此惨烈的倾覆之下,它面包状的车厢居然没有发生过度的扭曲变形,车厢的立柱也没有断裂的痕迹。
这说明,这辆车包着铁……
对面的刺客还没有彻底伏法,这个时候爬上车厢,那扇车门就是前车之鉴。
想要给死里逃生的伯爵留下深刻印象,又不想冒太大的风险……洛林郁闷地打量着斜躺在地上的车厢,决定进行一些暴力行为。
他走到车厢边,正对着凄惨扭曲的车轴和轮毂,呸呸两声,搓了搓手掌。
“是加尔维斯伯爵么?请您尽量贴住马车的车顶,避免不必要的误伤。”
“什……什么?”
车里的回应略有些诧异和慌乱,只是洛林不太有隔墙对话的,干干脆脆地提起大锤,拧腰,旋踵,重重一锤砸在了车轴与骨架的当间。
铁锤轻松地在半人高的位置破开一个大洞。
洛林把铁锤拔出来,俯下身,换上尽可能平易近人的笑容。
他看到一个形容凄惨的贵族,他有一双呆滞而略显凶狠的绿色眼眸。
“加尔维斯伯爵,看到您依然健康活力,我真是松了口气。”
伯爵手脚大张地贴在弧形的厢顶,脸色苍白,满是汗,满是淤:“你……你是?”
“我叫爱德华.肯维,一个自由的走私商人。”洛林直起身,又一次提起了大锤,“请放心,我是来救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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