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是一种极彻底的哀伤。
元月二十四日的姜望臂缠白布与重玄胜站在一起。
在他们身后是七百六十七名得胜营士卒。
人人左臂缠雪。
在他们身前是一座高大共家其碑日:得胜。
碑身并无一字铭文。
实在是没有什么文字能够刻印那一场并肩厮杀数十日、转战几千里的缘分。
在伐夏战场上得胜营经历过一次补充。
当时战死了五百四十七人后来自东域诸国联军和夏国降军里择优进行补充。满编之后在岷西走廊战死了数十人在桑府…战得只剩八百三十六人。
这八百三十六人里又有六十九人没能熬过伤势。
所以最后剩下的便是这七百六十七人。
他们的未来自是无虞的每个人在战场上掠得的财富都尽够一生享用。
而那些战死者的家属重玄胜都已经一一联络过。齐国军方先联系过一次给予了对应的抚恤和慰问重玄胜和姜望以得胜营的名义再进行一次抚恤。
除了均分他们在夏国战场所掠得的财富也分别根据不同的家庭情况或给予大齐良家子的身份、或给予超凡的机会……
但是否这些就能抚平伤痛呢?
没有答案。
战争的残酷是没有办法用文字完全表述的有时候只体现在人们哀伤的心中。
姜望和重玄胜立在这座共家前该做的事情全都已经做了祭祀后并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明天就去稷下学宫吗?”重玄胜问。
“是。”姜望答。
此后无声。
这是赶马山上还能找到的最好的坟地。
潦倒一生的名士许放也葬在这里。
风吹过。
白幡犹招衰草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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