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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送殿下。”宇文铎强忍悲痛起身恭送云云公主。
打碎牙齿和血吞汝成误我!
一行人走出演室外却是刚好遇到另一行人——大牧皇子赫连昭图。
鸣鸾演楼作为雄鹰之城里最富盛名的演楼从来是达官贵人云集。但像今日皇子皇女都在场的倒是少见。
牧国不比别家没有那么多皇嗣。
当今女帝唯有一子一女子曰“昭图”女曰“云云”。
皇储之位悬而未决却也只会在这两位殿下之间产生。其余宗室子弟都不存在半点机会。
像是这一次的神冕布道大祭司继任仪式便是赫连云云主持大礼。赫连昭图则在早前去了穹庐山办另一件大事。
女帝给予他们同样的表现机会并不偏颇于谁。
但实事求是地说……这些年来赫连昭图是占据明显优势的。
哪怕宇文铎站位已经站得很明确了也不得不承认赫连昭图此人雄姿英发大气磅礴有明君之相。
若是现在就要决出皇储云殿下胜算不足两成。
当然未到最后一刻一切就都还有变数。
云殿下有他宇文铎好比秦帝有王西诩那是如虎添翼大业可期。再加一个赵汝成那是草原姜梦熊何愁不能后来居上?
此次神冕布道大祭司继任仪式就是对云殿下的一次考验。既要保证典礼的顺利、风光又要看她与各国使节接触的表现对国际关系的把握……截止到目前云殿下都做得非常好。
“云云怎么走得这样急?”
兄妹相遇先开口的是赫连昭图。
这位皇子长得端正英朗很见雄阔自有一种天生的贵气威严对自家皇妹说话语气却是极温柔的。
“歌舞已毕久留何必?”赫连云云看了看赫连昭图旁边长得像小老头一样的黄不东含笑道:“黄先生对兽面戏感兴趣?”
任谁看黄不东这风烛残年的样子都很难相信他才刚过三十岁。
据说前年参加黄河之会的时候余徙真君还专门验了他的年龄可见生有一张多么具备欺骗性的脸。
他说话也是不太有气力的样子态度倒是并不坏先行了一礼才道:“牧国乃天下强国有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明。黄某持节出使虽是公事私心却也对草原风光向往已久免不得就想多看看。”
赫连云云先是吩咐左右:“去把我那一班鸳华伶请过来叫他们用心准备等会为黄先生表演。”
侍卫当即应命去了。
她这才继续对黄不东道:“未解先生心事倒是云云招待不周了……但有我皇兄作陪想来也能让先生满意。这鸳华伶戏班是王庭里最好的戏班先生想看什么、想听什么只管随意。惟愿我大牧和睦天下之心能为贵国知。”
主持此次大礼的人是她赫连云云。但黄不东作为秦国使节却是与赫连昭图一起来看兽面戏。其中意义耐人寻味。
但赫连云云这一番话不见半点介怀大气体面颇显王者之风。
“自然。”黄不东笑道:“黄某既见昭图殿下皇胄天生又见云云殿下大气灵秀。此来草原诸般顺意真是如沐春风。”
赫连昭图并不打扰他们交流直到此刻才笑道:“那黄先生可要多留几天草原可不止有春风。”
“还有春车。”宇文铎冷不丁接话道。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这话茬接得尴尬。
赫连云云瞪了他一眼转对赫连昭图道:“我最近就在王庭忙这些事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消遣。倒是皇兄怎么这么快就从穹庐山回来了?”
赫连昭图笑了笑用赫连云云之前的话回道:“歌舞已毕久留何必?”
两拨人又说了几句便笑吟吟地各自错开。
出得鸣鸾演楼赫连云云不轻不重地点了宇文铎一句:“脑子里想不到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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