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例我受钱物所惑铤而走险。整个事情便只是如此!兀赤颜罪不可赦应受千刀万剐但只求宇文大人将怪责止于兀赤颜毋累我无辜族人!”
一会工夫他额头已经磕得一脸的泥土草屑再不复半点草原贵族的姿态。
宇文铎下巴微抬:“你的意思是说我有意牵连?”
“我无此意我无此意。”兀赤颜已经涕泪横流双手颤抖着向宇文铎作揖:“求您求您给条活路。”
“什么活路死路的我听不懂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宇文铎施施然转过头去:“呵人已经拿来了。”
却是那边战斗已经结束高行武已经擒下无生老母无生教核心教徒除去当场击毙的还存活四十三人也都被宇文家的武士捆缚着一起押过来。
宇文铎这才对兀赤颜道:“起来吧。在旁边好生听着。等我谈完话希望你能知道要跟我说什么。”
姜望一言不发地站在马车旁边像是宇文铎这位贵公子的贴身侍卫。甚至用祸斗印将自己的气息压制得更为普通。
宇文铎有宇文铎做事的风格草原也有草原固有的传统。他的豪迈爽直未必是假但此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易拿捏兀赤颜命运的他也确然是真实的他。
那白发老妪被高行武击碎了双手、贯穿了脏腑、用一条铁索穿着就那么鲜血淋淋地拖了过来摔在马车前。
这个号为“无生老母”的老妇人看起来无甚殊异寻常得紧。此刻在地上蜷动着瞧来十分可怜。
而四十三名无生教核心教徒在她身后整整齐齐地跪定。高矮胖瘦不一除了脸色都有些苍白倒也没见着什么别的共同点。
每个人脖子上都架着一口刀令他们不敢动弹、不敢吭声。
那些高呼为神主而死的都已经被杀死了。
这些核心教徒里有一部分是赤哈部落的族人但是他们的小公子现在都跪在宇文铎面前其他人又怎敢置喙?
高行武上前汇报:“公子名单上的所有核心邪教教徒当场杀死二十三人擒拿四十三人并无一人走脱。”
宇文铎抹了抹辫发从马车上跳下来走到无生老母面前用靴子将她的脑袋挑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知不知道在以前的时候偷偷摸摸来草原传教被抓起来会怎么样?”
“嗬嗬嗬。”老妪跪在地上仰着脸满嘴的血却看着宇文铎一直在笑。
笑得怪异笑得恐怖笑得无所畏惧。
宇文铎看着她并不再说话。
刷!
一名武士马刀斩下一颗无生教教徒的头颅滚落。
静默了几息。
刷!
刀锋闪过。
又是一颗头颅。
有求饶的——“等等等等你想问什么老母知道的我都知道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有诅咒的——“胆敢亵渎神灵杀戮神仆你将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但从头到尾宇文铎只是看着无生老母。
那些宇文家的武士也并不发出别的声音。
只有马刀一次一次地斩下只有无生教教徒的头颅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
这沉默蔓延的压力像是将人按在深水中。
无生老母终于不再笑了。
她怨毒地看着宇文铎:“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继而她发出一声痛呼“啊!”
她的左耳被削掉了!
“我不习惯别人问我问题。”宇文铎说着将犹带一抹红色的马刀扔回武士手里。
他的语气很是随意:“这样不如你来告诉我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很明显在苍羽巡狩衙的时候宇文铎一定是一名非常合格的飞牙很会掌控讯问的节奏。
老妪此时已是满脸的血过度虚弱的身体和不断加码的压力几乎已经击溃了她的防线。
她颤抖着缓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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