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法家古今皆然。师帅这是要在南疆开先河?欲效西北军庭乎?“
此乃诛心之问!
“本帅何时说过此话?”师明理很是惊讶地道:“本帅的意思现在的刑司明显无法承担职能稳不住南疆治安应当做出改变!苏督要管民生要治南疆要使百业皆兴本帅要保四境平安慑服八方刀兵咱们都脱不开身。不如再征一批士卒专为刑事由专人负责以肃山河。我看武安侯就很合适!咱们军政合力一起支持武安侯如此南疆必然大治此非南疆万民之大幸耶?“
姜望险些没弹起身来。
他完全没想到这话题兜一圈还能兜回他身上。
苏观瀛守得滴水不漏。
师明理抢刑司权力抢不下来索性抽刀一割将它割与姜望!这与之前苏观瀛把主考官位置交给姜望何其相似?
苏观瀛柳眉一挑看向师明理眼神里审视的意味很浓。
师明理施施然道:“都城巡检府自非兵事堂所辖可也非政事堂所辖。何也?刑司自负其责直授天子!此是我大齐国策。苏督说南疆不该开先河师某深以为然。天子信爱武安侯天下皆知。让武安侯来统管这个刑司正是再合适不过。“
“师军督说得好!”苏观瀛忽然笑了抚掌赞曰:“南疆初定治安常令本督困扰奈何分身乏术不能长治。这另立刑司一事本督看来并无疑问。武安侯天资绝世、聪睿过人如若愿承此责我亦高枕!“
于是两人又都看向姜望表情俱都亲和俱都带着鼓励
姜望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怎么苏观瀛和师明理争着争着平白又让渡出来一块巨大的权力来?还是又往他头上按?
虽说有“-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古话可是他姜青羊算什么渔翁?
无论苏观瀛还是师明理哪个不是能够轻易把他按溺在水中的存在?
再者说了他就算做渔夫也常常是空竿来去、不计得失的。
他来南夏是躲麻烦的不是来争权夺利的!
却一会一个收获一会一个收获。
不是他虎口夺食是老虎不停地叼食给他喂到他嘴边。
哪有这样的静养?
再“静养”下去他都够格争南夏总督了!
今日若是应承往后苏观瀛掌政师明理掌兵他掌刑是真个可以与前两者平起平坐。
这么多好处往身上砸真就一点都不用付出吗?
心中并没能想清楚因由也完全不明白师明理和苏观瀛的想法。但姜望已经果断地站起身来对着两位心有山川之险的大人物分别一礼:“我非法家门徒不通刑名未学法经。心无大志也懒握权柄。更对执掌刑司不感兴趣。尸位素餐徒伤百姓。事关亿万百姓安宁南疆治安事还请两位大人再行斟酌。在下不方便旁听就不打扰了。“
也不给两个人说话的机会便独自转身下了高台。手按长剑专心地巡视起考场来。
苏观瀛和师明理想要说得他哑口无言绝对不算难事想要说服他大概也有很多法子且他先前在总督府就已经见识过。
因而他索性不给这两位说话的机会以示自己不争刑权的决心。
高台上苏观瀛与师明理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惊讶。
掌握整个南疆的刑权这是何等权柄?可以借势组建起何等庞然的势力?又能够借此高位获得多么大的官道帮助?
不夸张地说整个大齐的官员没有一个不眼热。
武安侯今时今日也算得上是功成名就可一直都是挂虚职无实权明面上的高职也还就是一个三品金瓜武士。这么好的掌握实权的机会竟然不把握?
在姜望这次来南夏之前他们都与姜望没有什么接触。对这位新起军功侯的了解多是听闻道听途说总有不同人们口中的绝世天骄形象也总有几分传奇色彩难免失真。
两人是都没有想过姜望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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