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断变幻那些陷入此方世界的修士也忽白忽黑没个定止。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前一刻往前杀后一刻往后杀最终便是寸步难动。
棋盘上的黑子白子现在形成均势各占方位胜负难显。棋盘世界里的执黑者、执白者也势均力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恰在此时棋盘上那颗一直在前进的黑子正好一步踏进天元。
在一路轰飞所有的执白者之后姜望终于赶到此地!
毫不犹豫地横出一剑点落赵子眉心:“这一子当为此落!”
杀棋落!
此方棋盘世界虽是真人交锋之舞台他姜望亦可执笔!
这一剑自入棋盘世界压抑至此力无可发势无可泄。蓄而累之沉而下之。一朝爆发煊天赫地对杀真人!
此剑之辉煌几乎将要这个棋盘世界剖开——
铛!
赵子抬起左手并起二指恰恰夹住了剑尖。
长剑所挟的剑气疯狂咆哮却像是陷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挣扎不得出半缕也泄露不出来。
何止是剑气?
这一刻姜望周身都被封镇就连眸光也被锁在眼眶内。
世界对他关上了门锁上了窗使得他孤身成囚!
而赵子只是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武安侯这样唐突可不行。”
语罢双指潇洒地一甩姜望便连人带剑疾飞而远。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又拈起一颗白子规规矩矩地按上棋盘对苏观瀛说道:“来现在我们规规矩矩地下棋一人一子一回合谁也不许作弊。好不好?”
这颗白子一落。
一个作力夫打扮的男子骤然从那纵横交错的方格中走出来。
他上穿对襟短褂下穿及膝短裤露出一身如岩石般的肌肉块。
出现的方位恰好是姜望倒飞的落点。
“平等国护道人褚戌问武安侯好。”他身往后仰拉开拳头如是拉满了一张弓!恐怖的力量使得空气都隐如弓弦颤响。
此刻姜望的肉身尚还在赵子的钳制之中。一身气血真元皆被封镇。不能闪不能避无法还击。
“这就是你追求的公平吗?对咱们的武安侯可不太公平。”苏观瀛没有回头但左手抬了起来就要催动力量为姜望解封。
但是赵子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搭过来握住了她的左手。
苏观瀛的手更纤细。赵子的手更寒凉。
此刻两人对视赵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说过那个公平的时代还远未到来。所以咱们现在暂时使用这个时代的方法。”
苏观瀛五指一翻反手将她的左手压下:“如果那个时代是这样我看还是不要来得好。”
“我们生在一个错误的时代里要纠正错误自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你现在不懂不要紧我相信总有一天所有的牺牲都会被证明值得所有的误解都会迎来理解。”
“唔很不错的自我安慰。”
两位当世真人的左手便在棋盘上方你来我往以手掌周边为斗场以十指为战兵疯狂缠斗。
而她们的右手又各自拈子落在棋盘。
这一次棋子落下时棋盘世界未生变化。那些执白或执黑的修行者全都僵立不动被剥离了主动性。
她们竟是真个下起棋来!
棋终或可定胜负。
但是这局棋赵子占据绝对的优势。因为无论黑子被吃还是白子被吃死的都是南疆的人才。
苏观瀛要在棋艺上高出赵子多少段才能够在不吃子的情况下维持均势?
这样的棋手根本不可能存在!
她唯有不计牺牲才有赢下这一局的可能才算是拥有公平对弈的基础。
而这牺牲是否包括此时她已经没有再尝试救助的姜望呢?
或许只有她自己才有答案。
棋盘世界里同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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