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绯春假装听不懂。
黄昏见绯春这神态,心中有些微暖,真是个体贴细心的好女子,不说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至少懂得感恩,果然还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锦姐姐这样的好女子,她身边丫鬟也是极好的丫鬟。
这样的绯春,不值得一个小妾的名分吗?
完全值得!
见绯春的神态,徐妙锦心里唯有叹气,她想撮合绯春和丈夫,但不见得愿意把这样重要的夜晚给西院那群西域女子分享。
也便作罢。
说起来也好久没和丈夫在一起红烛帐暖说心扉了。
只是……
徐妙锦想起一些事,眼神有些忧伤。
黄昏看着徐妙锦眼里的情绪,感受到她散溢出来的淡淡忧伤,心中一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自从生育后,锦姐姐就对自己冷淡了许多。
在男女之事上锦姐姐似乎不仅仅是冷淡,而是排斥。
这非常让人难以理解。
食髓知味。
在锦姐姐没生育之前,在自己的努力下,锦姐姐其实已经渐渐放开了,对男女之事也主动也积极,完全向着上得厨房进得厅堂浪得卧房的趋势发展。
怎么忽然就变这样了?
是因为吃醋?
可这段时日,没感觉到她在吃醋。
是时候来一场裸诚相待的长谈,出现问题就一定要解决,而不能任由问题在黑暗里悄悄的发酵,最终摧毁爱情。
黄昏清楚,其实人世间所有的爱情,柏拉图式的基本上无法天长地久,大部分的爱情,还是离不开夫妻之间负距离的交流。
尤其大家都还年轻。
所以七年之痒的说法很有道理,当彼此对彼此的身体腻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感情的疏远,最终形同陌人。
因为情欲,是人作为动物的本能!
不能四大皆空,那就要遵循你作为一个动物的本能,谁也离不开这个桎梏,所谓的离开了低级趣味的人,毕竟是少数。
黄昏暗暗给绯春使了个眼色。
绯春起身,对徐妙锦道:“小姐,我带少爷和小姐出去逛逛?”
徐妙锦略有担忧。
黄昏笑道:“去罢,记得叫上许吟,嗯,把唐青山也叫上,虽然现在姑爷所处的环境压力小了些,但还是以防万一。”
纪纲、朱高煦和朱高燧大概醒悟了,最近没针对自己。
可问题来了。
支持朱高炽的文臣现在又看自己不顺眼了。
所以啊……人都是这样。
没捡钱就是亏。
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把朱高炽送进东宫的,还不是老子一己之力,结果就因为自己说了不掺和其中了,那些文臣就开始不满。
也是贱。
逼急了,信不信老子把朱高煦推到太子位置上去。
当然,也就想想。
绯春去找到奶妈,带着一对龙凤胎,去找到唐青山和伤势痊愈得差不多了的许吟,又带上府中的几个小厮拱卫着,愉快的上街——春节期间,没有宵禁。
黄昏起身,拉着徐妙锦的手,“去书房罢,外面冷。”
到了书房落座,徐妙锦贴心的升起暖炉,又泡了茶,这才坐到丈夫身边,看着丈夫案头上写得密密麻麻的宣纸,讶然问道:“这是什么?”
黄昏也不避嫌妻子,摊开,“时代商行的规划书。”
徐妙锦哦了一声,不感兴趣。
黄昏却想和妻子多聊聊,指着规划书上的内容笑着说道:“如今时代商行,在全国有分行上百,遍及所有重镇和经济好一些的州府,在全国有工坊十六座,包括雷州半岛上的磁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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