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复州湾的诸岛,回到了复州城中。
多铎倒是有意继续沿海南下,继续搜山检海,甚至前东江镇各部盘踞过的诸岛一一搜检一番,或者乘船出海,距离海岸更远的汪洋之上去搜寻那些逃遁或者藏匿的海盗。
然而,他从旅顺口、金州、复州等处征调的船只,却根本承载不了他的雄心壮志。
从五月底到六月下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原本征调而来的一百多艘大小船只,坏掉了一大半,只剩下五十几艘船只堪用。
多铎虽然很不甘心,但却也不得不听从了尚可喜等人的建议,极其郁闷地下令班师了。
一来,每年的六月底开始到七八月间,都是辽东半岛东西两面海上的台风季节,海上大浪高,绝不是海上作战的好时候。
特别是进入六月下旬以后,辽海东岸一带的天气,与辽海西岸即关宁锦防线沿海的天气,比较起来几乎大同小异,已经连阴了多日,眼看着台风天就要来了。
多铎这种人,没有出过海,对于这个海上的天象气候自然一无所知,可是跟在他身边的尚可喜以及尚可喜所部将领,却是人人一清二楚。
他们曾经长期驻扎在东江镇所辖的各个岛屿上面,对海上的天象气候自然了如指掌,多铎不甘心,可他们却不想陪着葬身鱼腹。
二来,多铎本人以及他所率领的满洲镶白旗精锐三千人,是生女真也好,是熟女真也罢,包括满洲镶白旗下的许多蒙古牛录,绝大多数都是旱鸭子。
他们本来就不习水战,更何况海上的风浪与他们习惯深山老林里的河流湖泊截然不同。
在整个搜山检海的过程中,他们一个海盗也没见着,不仅浑身力气没处使劲,反倒因为期间层出不穷的翻船、撞船、沉船事故,淹死了不老少。
而且,六七月的辽南沿海诸岛上面,异常的潮湿,异常的闷热,许多小岛上又没有淡水补给,这个状况直让多铎镶白旗下的满蒙精锐叫苦连天。
天气日益恶劣,船只堪用的又所剩不多,再加上久而无功士气低落,多铎不撤都不行了。
当然了,也幸亏多铎听了尚可喜的意见,在六月下旬的时候及时收兵撤军,班师回了海州城,要不然的话,赶上了从六月底开始持续七月中旬的暴雨风浪,他想顺利撤回,或者说想全身而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胡长海、高成友、胡大宝等部人马,当然并没有凭空消失不见。
胡大宝五月里从兔儿岛率部撤离,径直回到了长兴岛,同时也将满鞑子兴师动众清剿沿海诸岛的消息,带给了胡长海和高成友。
这两个人早知道,自己们跟着杨振抢了许官堡,抢了熊岳城,抢了盖州城,满鞑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自打回到了复州湾长兴诸岛的老巢以后,他们两个越想越感到后怕,一边隐隐地有些后悔当初听信了杨振的忽悠,跟着去袭扰满鞑子和二鞑子们的城池,另一边也随时准备着应对满鞑子的兴兵报复。
胡大宝一来,说明了满鞑子大军的规模之后,胡长海、高成友的想法与胡大宝一样,干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老子就算打不过你,难道还跑不过你吗?就算在陆地上跑步过你,难道在海上还跑不过你吗?
面对鞑子的清剿,这一点信心,胡长海和高成友他们还是有的。
如果不是他们擅长逃亡隐匿的话,当年旅顺口沦陷的时候,他们早就死在那里了,哪里还能有今天呢。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对杨振来说是一个战术原则,但是对胡长海高成友这种人来说,那是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的生存法则。
所以,五月下旬的时候,多铎率领的大军一路沿着海岸搜山检海,距离复州湾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胡长海、高成友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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