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笑着让诸将重新落座,端起酒杯又敬了一轮,也把之前被岔开的话题,又重新捡了回来,对诸将说道:
“方才我们说到了李禄炸死满鞑子礼亲王代善的事情,如果说仅仅是这一件事情,尚不足以令满鞑子大军突然撤离,也不至于令满鞑子伪帝黄台吉乱了方寸,直到如今再没有对我们发动进攻。”
杨振这么一说,果然又激起诸将的兴趣,众人再次屏声静气,把目光聚集在了杨振的身上。
“呵呵,根据本都督得到的可靠消息,代善被炸身亡以后不久,满鞑子伪帝黄台吉的长子和硕肃亲王豪格,也因为之前大炮炸膛身负重伤,而在满鞑子的小凌河北大营里不治身亡了。”
“啊?!”
“原来如此!”
“这,此事当真?!”
杨振从祖大寿那里得来的消息,此时一说出来,果然在诸将之中引起一片大哗。
满鞑子礼亲王代善被炸身亡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原本就在他们的预料或者说预期之中。
一者,李禄夜袭娘娘宫以后炸到了满鞑子礼亲王代善的消息,众人都已知道。
二者,满鞑子大军在此后的突然撤退,除了代善被炸身死之外,也实在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原因。
所以,从杨振这里听说礼亲王代善被炸身亡,他们这些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点头心说果然如此罢了。
然而,对满鞑子肃亲王豪格之死,诸将却是大感意外,与此同时,当然也是惊喜不已。
这个豪格可不是寻常人啊,他是满鞑子伪帝的长子,其地位之贵重,自不用多言。
“原来如此。满鞑子大军在松山城外一夜之间尽数撤离,其背后原因,卑职等百思不得其解,没成想,竟是因为这个!”
诸将惊叹之余,金海北路协守总兵官吕品奇一边捋着下巴上的胡子,一边若有所思地不住点头这样说着。
吕品奇这么一说,诸将皆是赞同,纷纷点头称是,就连一向寡言少语的祖克勇,都忍不住点着头说道:
“这样看来的话,之前辽西松锦的连番大战,满鞑子大军竟先后折了三个宗王,怪不得那场战事以后,满鞑子行事会如此反常。”
虽然祖克勇没说满鞑子行事反常具体反常在哪里,但是在座的诸将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按照满鞑子以往的行事作风,他们是绝不可能坐视杨振率部渡海进兵辽南的。
如果说在崇祯十二年十一月的时候,他们刚刚撤回大军,一时无力再掀大战,可是到了崇祯十三年的一月、二月,无论如何也该大举来攻了!
可是他们却没有。
而这就是满鞑子行事反常的地方。
众人听了祖克勇的说法,一时皆点头无言,说不上是应该为满鞑子没来感到欣喜,还是应该为满鞑子必来而感到忧虑。
就在这个时候,杨振哈哈一笑,说道:“如果仅是如此的话,满鞑子伪帝黄台吉又岂会不愤恨难当,更加兴兵报复我等?又岂会匆匆撤军,甚至于放任我等夺复州,占旅顺,三个月没有动静?”
杨振这么一说,众人更吃了一惊,徐昌永瞪大了眼睛看着杨振问道:“这,都督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满鞑子那边还有比损了三个宗王更大的事情?!”
徐昌永这么一问,其他人一时皆瞪大了眼睛看着杨振,既惊讶又兴奋地等待着杨振的回答。
“没错。本都督有可靠消息,满鞑子伪帝黄台吉因为痛惜长子豪格之死,在军前突发中风,昏厥在地。
“后来虽然经过了一番抢救,最终醒转了过来,但据说,从那时起即半身不遂,卧床而不能起,同时口歪眼斜,舌蹇而不能语。”
杨振此话一出,场面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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