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赴做好开拔北上的准备!”
巡抚方一藻虽然没有当场答应给多少,但是毕竟是答应下来了。
杨振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见巡抚方一藻答应了,立刻行礼,表示感激。
方一藻看该说的都说了,杨振提出的问题也都解决了,而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问道:“杨振贤侄,你提出的北上方略,本抚院同意了!精选火器的事情,本抚院也赞成了!由袁郎中调度海船的问题,今日也都一并解决了!包括厚给饷银,激励士气的要求,本抚院也先做主答应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方一藻说到这里,脸色已然有所不快。
杨振一看,不能再多说别的了,当下抱拳说道:“启禀大人,卑职尚有一事恳求!不费粮饷,只费笔墨。请大人为卑职亲笔赐字,书写一面旗帜!”
杨振说完话,从怀中取出一团红绸来,展开来,铺在地上,足有四尺见方。
方一藻和袁枢看了,都是一头雾水,有点懵圈,不知道杨振是什么意思。
果然,督饷郎中袁枢指着地上的红绸,发话说道:“杨协镇,这是何意?你想请巡抚大人为你题写何字?”
杨振见状,马上又说道:“此次北上,卑职原领所部二百人,卑职自信可以如臂使指,但是,除了卑职所部之外,又有蒙古兵三百,又有大帅中军一百!三部人马,之前互不统属,今日交予卑职指挥,卑职深感为难!虽有昨日巡抚大人与总镇大人之口令,授予卑职号令指挥、生杀予夺之全权,但毕竟各有统属,没有名分!
“卑职也知道,朝廷以军职营职法度最严,轻易不得更增,卑职此次统兵北上,不过是临时职分,也不敢奢望巡抚大人以六百人马而另立一营,但是——
“卑职以为,若有大人亲书一面旗帜——不管是暂编北上救援先遣队,还是暂编北上救援先锋营,授予卑职,卑职即有名分,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号令指挥全部六百人马了!”
方一藻与袁枢听了这话,心里都是一惊,心想这个杨振恐怕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武夫,居然知道名分之重,居然想借此机会另立一营,将祖克勇所部、徐昌永所部真正收入麾下。
方一藻更是面色严肃地盯着杨振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说话,似乎要把这个越来越让他感到迷惑的青年将领一次看透了。
就在这个时候,对杨振一见面就颇有好感的袁枢说话了。
只听得袁枢说道:“抚院大人可曾听说过一则寓言?”
“什么寓言?”
巡抚方一藻把打量杨振的目光收回来,转而有点疑惑地看向袁枢。
只见袁枢微笑着,看着方一藻,说道:“一兔走,百人逐之,非以兔可分以为百也,由名分之未定也。夫卖兔者满市,而盗不敢取,由名分已定也。就是这则寓言!”
“不错!商君书之定分!袁郎中果然家学深厚,博闻强识啊!”
明朝文人能够考上进士的,没有一个是白给的。
商君书虽然不是儒家经典,但是当官当到了巡抚这一级,若是不懂点法家的东西,那就是没有当明白。
方一藻听了袁枢说的所谓寓言,先是发出了一声感叹,然后转而对杨振说道:“很好!你能知道名分之重,看来也是读过书的。本抚院对你此次率军北上救援,信心更足了!”
说完了这话,方一藻吩咐身边伺候的随从取来笔墨砚台,又让杨振动手把那块红绸展开,放到书案上。
方一藻略一思考,先是竖着写下两个小字。
杨振连忙低头细看,原来是“暂编”二字,心底一阵感叹:“看来方一藻还是没有什么魄力啊!”
暂编的意思,就是说,战时情况比较特殊,来不及上报兵部请示确定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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