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朝那声音响处看去,只见月光下几个人兴奋地奔了过来。
等到替他们们来到近处,为首那一人正是杨占鳌,而严三紧跟在杨占鳌的身后。
“大人!我们回来了!我们找到了百股河的一股河道,水流不算大,且隐蔽在芦苇荡深处,聚起了一个水潭,但足够咱们几百人用了!而且正是大人说的淡水,与岛上那处盐碱水比,我们找到的水,可以说甘甜清冽极了!大人你尝尝——”
杨占鳌一边兴奋地说着话,一边递过来一个骑兵用的皮水囊。
杨振也不犹豫,接过水囊喝了一口,然后咕咚咕咚连喝了好几口,忙活了这么久,他也确实口渴极了。
“不错!是好水!杨占鳌、严三,我这里先给你们记上一功!”杨振连喝了几口水,放下水囊,然后看着杨占鳌和严三说道。
说完了这话,杨振话头一转,指着严三,对袁进说道:“袁大哥!你这个亲随不错!今天立了不小的功劳啊!”
袁进听了这话,先是冲着杨振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然后看着严三说道:“严省三!杨协镇既然抬举你!今后你就跟着杨协镇!”
严三,原来大名叫做严省三。
杨振是很欣赏严三,但是突然听见袁进这么说,倒也瞬间不好意思起来,以为是袁进误解了自己,立刻就要解释。
而严三,或者说袁进口中的严省三,也是一愣,连忙跪在地上,张口要解释什么。
不过,袁进拦住了他,先是看了杨振,又看了看严三,最后郑重其事地对严三说道:“你跟在我袁进麾下多年,始终也没有遇到一个机会!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现在机会来了,我不能让你在船上干看着,白白浪费了机会!这一次,你跟着杨协镇,好好给自己挣个前程去!”
那严三听了这话,也不再解释了,只拿眼看着杨振。
杨振听了袁进的话,也知道是自己想错了,当下大喜过望,连忙对袁进说道:“既然如此,袁大哥,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兄弟我眼下也正有借重他的地方!”
说完这话,当即上前两步,把还跪在地上的严三一把拉了起来,对着严三说道:“严省三!跟着我先遣营,可不比在船上做桨手船工,桨手船工虽然寂寂无名,可是毕竟有碗安稳饭吃!跟着我先遣营,下一步可是出生入死,九死一生,你敢不敢?!”
袁进把严三调转到先遣营里,也是希望他的这些手下,借着这个机会能立功,将来论功行赏,也好有个出身。
而对于手下正确各种人才的杨振来说,当然也是一百个愿意了,毕竟袁进这样有官职在身的人物,是不可能被他拉进先遣营的。
那么,既然袁进不行,袁进手下那些熟悉水师战船的人,却是能来一个算一个,杨振当然不会因为避嫌而推辞,接下来就看严三的想法了。
“我严省三,从投军那天起,就没想过要吃安稳饭!男子汉大丈夫,正是要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如今有机会上岸杀鞑子,正是平生所愿,何惧之有!?”
杨振看着严三高兴地点了点头,算是收下了这个人。
其实,杨振也知道,严三若是胆小怕事、安于现状,甘愿做个默默无闻、寂寂无名的桨手船工,那么他就不会请令前来探察敌情了。
而且就算是奉命来的,在探察了沙洲情形之后,完全可以跟着另外一条船一起回去报告消息,谁也不能说他什么。
而他却没有这样做,相反,他选择了领着一条船,直入小凌河的河口,甚至深入到了娘娘宫一带。
这就不是一般的桨手船工能够做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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