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南北两座大营,隔河相望,相距约十里左右!到时候,我们分头入营,只需分出一个小队,前往小凌河上,断了这里的浮桥!到时候,南岸大营就是听见了他们北岸后营的求援,也来不及抵达了!”
张臣说完这番话,杨振令其退后,然后又让严三上前,向众人讲清了进兵的路线、撤退集结的地点,还有“破营”的方法。
徐昌永得知骑兵没有用,心里有点失落,这一次他坚持把战马带来,真的是经历了千辛万苦。
特别是刚刚过去的那一个夜晚,他几乎没有合过眼,上半夜,摸着黑,指挥着三百蒙古兵搭建栈桥和码头平台,下半夜,仍然是摸着黑,指挥那三百蒙古兵把战马从大船上赶下来。
结果,战马却根本用不上,这让他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但是,听了张臣和严三的讲解,他也弄清楚了,在这一次偷袭战中,骑兵却是没有用,反倒是袁进的船队,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到了这时候,他也才认识到为什么杨振非得死乞白赖地求着袁进也参与进来。
只要袁进参与了,他麾下的船队,就绝对不敢在攻打鞑子营地的时候擅自撤离了。
想到这里,徐昌永再去看杨振的时候,那眼光就又不一样了,人家事事都能想到自己的前面,自己还瞎想什么呢,听人招呼,跟着干就得了。
杨振让张臣和严三说了探察得来的敌情,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趁热打铁,把突袭的安排给定了,于是又对众人说道:
“鞑子粮草重地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的意思,还是兵贵神速、事不宜迟,既然决定干了,那就一定要尽快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说完这话,杨振看着大家,一个接着一个看过去,每个人都是既疲惫,又兴奋。
“杨兄弟!你就说!我老徐和那三百蒙古兵,听你的安排了!反正也用不上马了,别的打法,我老徐也不懂,你说咋干就咋干!”
先遣营里最大的一支力量,就是徐昌永的蒙古兵,现在徐昌永没有意见,其他人也没法有意见。
祖克勇和袁进听了这话,也都冲杨振抱拳说道:“一切皆听杨协镇安排!”
“既然兄弟们信得过我杨振,那我就不推辞了!”杨振看众人都愿意听从命令服从安排,也不客气,直接说道:
“此行重中之重,就是船队!请袁大哥挑选陆战敢死队一二百人,亲率陆战敢死队登陆参战!各部所需绳梯,也由袁大哥派人备齐!另外安排妥当人,指挥其余桨手船工,负责运送、接应!不管发生何事,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允许擅离职守!”
杨振说完这番话,看着袁进,等他表态,而袁进也毫不迟疑,抱拳领命。
袁进当然从来没有听说过陆战敢死队这样的军种,但是杨振一说出来,他立刻就能知道其中的意思。
“徐大哥!你麾下三百人都是老兵!虽然这一次骑兵变步兵,但是他们都是上好的弓箭手!此行又不是与真鞑子硬碰硬,而是重在烧杀抢掠搞破坏!这一次,除了弓箭腰刀,你们只需多带火把!我相信,你的手下一定能发挥大用!”
徐昌永听了这话,苦笑着指了指了杨振,也没多说什么,其他人看杨振说的这么直言不讳,也都忍不住笑了。
大明官军队伍里的蒙古兵,是个什么德行,在场的几个将领又哪能不知道呢。
这些蒙古兵,也就只能是打打顺风仗,胜了则一拥而上,败了则一哄而散。
不过,这些人若是用在了“烧杀抢掠搞破坏”上,那可真是用对了地方。
对此,徐昌永也是心知肚明,当下也不多说,只是苦笑着抱拳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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