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他的所有做法,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既然产生了这样的传说,那也没有必要去否认它,所以他也从不否认。
当然,他自己很清楚,严三也很清楚,那天夜里最后一个离开黑松林的人,并不是杨振本人,而是杨占鳌。
可是这个事实很重要吗?至少严三和杨占鳌都觉得,这个事实一点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没有杨振的指挥,这样一场夜袭,是根本不可想象的,甚至连发起都不会有人发起。
不管怎么说,当杨占鳌在那个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追上了杨振和严三,三个人一起回到芦苇荡的边缘之时,杨振就被张臣和张国淦一群人众星捧月一般地围绕着欢呼了起来。
杨振更是被张臣等人抬起来,向上抛起来了好几次!
杨振原来预料中的鞑子追兵,最终没有敢于追来。
因为鞑子营地里唯一还能够担起指挥重任的鞑子牛录章京,就在万人敌爆炸的时候,连人带马都被炸上了天,掉下来之后更是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肉泥。
彻底失去了指挥的鞑子和阿哈们,早已经是步步惊心了,根本不敢穿越黑松林,穿越荒草滩,再往海岸线上一望无尽的芦苇荡里追击。
就这样,杨振在一群幸存者兴高采烈的簇拥之下,顺利地抵达了当初下船登陆的地方,然后顺顺利利地登山了蜈蚣船,最后又顺顺利利地回到了上半夜才离开的沙洲之上。
到了这个时候,杨振一行人,再也不必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了,他们在船上挂着灯笼,一路欢呼着,回到了沙洲东岸的码头停靠处。
杨振等人下了船,也没有人去追究徐昌永、祖克勇、袁进所部先行撤离的不仗义,大家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见面就开始庆祝这次夜袭取得的大捷!
“这一仗,肯定算得上是一场前少有的大捷了!我老徐跟着祖大帅,也算是打过了多少年的仗,其中更是打过了不少大仗、硬仗和苦仗了!可是平生自问,从来没有哪一场是这样打的!可是这样打好啊!还是这样打——爽!解气!”
当时到了集结登船处,第一个主张立刻撤离的徐昌永,此时见了杨振的面,立刻就当那个不光彩的事情从没发生过,当众夸起了杨振率领大家取得的这场胜利,而且毫不犹豫地将之定性为一场大捷。
袁进也是满心欢喜地过来附和着徐昌永的话,只听他说道:“徐大哥说的没错!朝廷对上满鞑子,已经多少年都没有过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了!杨兄弟!我们是不是得想想办法,尽快把这场大捷的捷报,给送回到宁远,甚至是山海关去!?战死的弟兄不能白死,得胜归来的弟兄们,也不能白辛苦这一场啊!”
倒是祖克勇站在一边看着徐昌永和袁进的表现,没有学着他们使劲往自己脸上贴金,而是站直了身体,然后冲着杨振抱拳,一躬到地,最后起身说道:
“这一次夜袭,我们能烧了鞑子的粮草,还能做到差不多全身而退,几乎全靠杨协镇一人之力!几乎全靠杨协镇麾下一部之力!祖某人生平很少服气谁,但从今天起,对杨协镇之智勇双全,对杨协镇之义薄云天,真是心服口服!由衷佩服之至!”
现在的杨振还没敢想过,要从祖大寿那里把祖克勇给挖过来,不过对于祖克勇表达的这份敬意,还是由衷地感到高兴。
“哎——,祖兄弟言重了!过奖了!杨某哪里有你说得那么邪乎啊!这次夜袭,算是侥幸成功!不过这份功劳却是大家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也不是哪一支队伍的!而是我们大家的!我们早就说过,是兄弟,就同生死,共富贵!眼下我们算是同生死了!接下来,若有富贵,兄弟们自当共享之!”
杨振这么一番话,说得徐昌永、袁进及其幸存归来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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