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四十八年二月十九,君父在九江府亲切接见了从各省云集而来的数百万面圣者中的三百余位代表,并宣布即将专门召开了一堂与百姓代表共同列席的会议。”
“江西左布政使郭知良、右布政使黄云兴将会陪同参加此次会议。”
“江西向此番前来的上百万百姓免费提供了食宿和御寒衣物,并将其来时路上所吃的粮食全数报销,同时给付了等量干粮供百姓们回乡路上食用。”
“会议将会于三月初一在九江府举办,为期三天。”
“昨日,君父同上百万百姓共同祭奠了九江城外的抗洪英烈纪念碑。”
随着一纸圣谕,北京的报业总局就这么停止了工作,取而代之的是江西报局,《求是报》和《邸报》再也不经通政司研讨刊发,所有工作暂时全面由双喜兼任。
一份又一份事关朱允炆行为活动的内容写满了两报,并走江西发往了大半个大明,没有抄送的仅有安西一地。
那地又没有多少汉族人,抄送过去也看不懂,安西还不如交趾呢。
位于北京的报业总局停止工作便是朱允炆出山后做的第一件事,那便是掌握发声权。
而继剥夺了北京的发声权之后,朱允炆紧跟着又发了一道圣旨。
解散内阁!
“自朱高炽接任内阁首辅之后,四海动荡、民心不稳,致使各省混乱,政事枉搁,五名阁臣实有负圣恩,不堪圣望,即日始,解散内阁,责令五臣回乡思过。”
这便是朱允炆的第二步,重新收回政治决断权。
换言之,就是将二十多年来借给内阁和朝廷的公器重新握回到自己的手上。
朱文奎坐不住了,因为随着内阁的解散,他这个监国太子,完全成了透明人。
“太子殿下,陛下命您这些日重读《建文大典》,顺便静思己过。”
当新任锦衣卫指挥使出现在朱文奎面前的时候,后者直接瞪大了眼睛。
因为这位锦衣卫指挥使不是别人,赫然是朱文圻的亲舅舅:顾语!
这个时候,朱文奎便是个傻子也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在这场他与朱文圻的争斗中,显然是自己的二弟赢得了一切。
父皇选择了老二做他,做大明的接班人!
此刻,朱文奎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他到底是哪里做错,又或者说朱文圻是哪里做对,他只想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
流放亦或者,死亡?
罕见的,朱文奎竟然没有任何对自己未来的恐惧,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是真的很轻松,这份轻松甚至让朱文奎真正的静下心,开始待在家里读书看报,实在坐不住的时候也是待在家里,陪自己几个媳妇带带孩子,顺道宽慰一下惶惶不可终日的几名妇人。
可能这一刻,全天下只有他朱文奎一个人是轻松的,因为随着江西那堂所谓的‘百姓代表会议’的日趋临近,使得某些人开始有了一种末日临近的感觉。
“我们读书观史,知悉我华夏民族的发展,了解自明之前历朝历代的衍变,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历史中国家与社会发生的变化。
夏商的奴隶制、两周的封建与奴隶并行制,秦一统后的中央王朝领导制及两宋的中央与士大夫共天下制。
这些制度的变化不是某一个君王或者皇帝定下来的,而是因为国家的内部出现了严重的不适应旧制度而导致的矛盾,是这些严峻的矛盾的发展,迫使君王及皇帝不得不改变制度,我们可以说,是因为这些矛盾的发展推动了国家的前进,推动了旧体制到新体制的变革。
每一次变革都意味着革去了某些人或者说某些阶级的命,奴隶制的结束革去了奴隶主阶级的生命,封建制的结束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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