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说突袭破阵,于千军万马中速取敌国敌军性命,而扭转本国国运...这等概率本来便是微乎其微。更何况抱着侥幸心思的朱汉宾就算终于冲杀到了李天衢面前,这才发觉对面这个当年也是凭着武勇博来功名,继而建元立国的皇帝一身武艺也并没有荒废。
自交锋伊始,朱汉宾便感受到莫大的压力,何况他先前历经苦战,也已是力不能支。而周围禁军宿卫将士,又岂会坐视敌将冒犯他们所誓死护卫的帝君?诸队锐骑急催战马,也拼命朝着这边涌杀过来!
朱汉宾也很清楚自己注定活不过今夜,以他现在的状态也绝非是李天衢的敌手,周围还有大批敌军精锐合围而至,已是万无生理......
根本没有再缠斗下去的时间,朱汉宾也只得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先是虚斩一刀,诱使李天衢格挡。随即也顾不得露出破绽,立刻抡动双臂,歇斯底里的大喝一声,便挥刀朝着李天衢的肩头劈空斩落!
就算久居深宫之中,往日也没少与王彦章、高思继、符存审等心腹较量切磋。虽说仍是打不过王彦章与高思继这等拔群出萃的虎将吧...但是好歹我还不至被你取了性命。你朱汉宾只得垂死挣扎,做最后的尝试,也是攻守难以兼顾,可这一刀的火候,尚还差得远呢!
即便朝着自己劈斩过来的长刀来势凶猛,李天衢冷眼望去,神情依然十分淡定。直到卷刃的刀锋距离肩头不过数寸的距离时,李天衢侧身扭腰,就见一抹寒芒在自己的眼前疾速劈落。而朱汉宾用力过猛,身子随着惯性也不由向前探去,起码在这一刻时间内,也已来不及收势!
李天衢一手则带住长刀,另一只手朝腰挎的刀柄探去,刀身犹如玉沼春冰的横刀呛啷啷骤然出鞘,劈斩时所划出的寒芒更是欺霜赛雪。趁着对方招式用老,彼此战马侧身而过之际,便朝着朱汉宾的脖颈狠狠斩落了下去!
只得在绝境中争取那万一的机会,也无法采取守势的朱汉宾知道这一刀落空,自己恐怕即刻也将毙命于李天衢的刀口之下...森寒的刀锋已落至后颈时,朱汉宾万念俱灰,弥留之际心里却忽的萌生出一个念头:
原来李天衢马战的本事仍旧没有撂下,就算不是伤重力乏,周围又有大批敌骑合围过来,而无外顾之忧与其放对厮杀,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这魏国皇帝自继位以来,御下治国的雄主之才还未曾堕了,反观义父这些年来却是......
只怕今番也很难取李天衢性命,而我梁朝国祚也难以长久延续下去,若是早知如此,我又何必......
朱汉宾仍绝望的暗念时,闪烁的寒芒疾落,旋即猩红的血光暴起。他顷刻间被李天衢一刀下去斩得尸首分离,先是头颅骨溜溜的滚落到地上,如注的鲜血喷涌,旋即无头身躯猛的向前一栽,也直从惊嘶的战马上跌落了下去!
李天衢斩落朱汉宾首级,不做片刻停歇,他深吸了一口气,旋即发出振聋发聩的号令声:
“莫要再劝朕须躲避梁军兵锋,王爱卿挥军驰援拦截,如今尽皆陷在敌军阵里。毕竟夜战厮杀,朕若退了,不但极有可能引发全军崩散,也更是置王爱卿与龙骧、虎翼二都将士性命于不顾!
戎卫行营大帐诸部军旅,立刻重整阵列固守。以策应王爱卿统领龙骧、虎翼二军,就在此地与梁军厮杀到底!
还须立刻派遣快马至其它营寨传达军令。起先为提防梁军趁夜劫营时敌我难辨,故而晓谕诸部将领谨守本阵便是。但梁军既然集中兵力,就为取朕的性命而来,各部军旅立刻引兵出营,从左右两翼包抄,攻打敌军后阵。且看朱温不计代价派出的这些兵马,又还能有多少人留得性命再逃回城中!”
本来策马急奔过来的解青闻言稍愣怔了片刻,就见李天衢目光锐利,浑身透出股强悍的锐气,并以不容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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