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然后蹲在韩俟身旁:“俟哥儿,吃苦了。”
韩俟埋头就是吃,一边吃一边回答:“我爹估计想北上,我爹病的久了,医官说能想吃什么就随便吃,过好点。好的话就是三年五载,不好就是一年半载。老淮南东路的军的叔伯兄弟们知道,这事怕就是我那小叔父不知道了。”
孟九洛点了点头:“恩。”
韩俟几口把碗里的饭刨完:“汴梁城,怕不是那么好打的,我儿子想上战场,我叔公不让,这次若有什么万一,总要给我韩家这一支留个后,所以安排他在临安留在皇帝身旁,开战之后找借口去绍兴府。”
“我呢,南海军团北上之时,我头船。”
孟九洛这才说道:“你叔公这个人,世人皆称为奸贼,但你自已都未必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死忠于你叔公。便崔嵬这个人来说,他图的可不是钱。”
“为什么?”
孟九洛说道:“因为你叔公这个人仗义,仁义。前两年,你叔公才正五品,不是你叔公不升,而是他把一些升官的机会让给了门人,还替许多人扛下了麻烦事,安心了,这次赢面挺大的,因为这是背水一战。”
“背水一战?”韩俟没听懂。
不是不懂这个词,而是和当下的情况联系不到一起。
孟九洛解释道:“你不懂,我讲几句你就明白了,宛城军、临洮军、南海的事情能瞒多久,瞒不住的一天,怕就是与朝廷摊牌的时候,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万一势弱,许多人怕会丢了身家性命,这是谋逆大罪。”
“懂,懂了。”
“对,就是这道理,这一战打完,什么罪都不会有了,因为朝廷不敢动咱们了,我孟家也押上了身家性命,所以只能胜不能败,胜了之后,或许有些人为分战利品会打起来,可这影响不到大局。”
会为战利品打架吗?
韩俟感觉有这个可能性,而且还会争地盘,但这事都不是大事。
韩俟放下碗:“孟公,你吃着。我去码头上再转一圈,再有三天就要北上明州,这边有些事情要再检查一遍,不怕你笑话,最近这几个月动有脑筋比之前十几年都多。”
孟九洛只是哈哈一笑。
再回到临安。
韩侂胄还在参与会试文武科的事情,钱荨逸出身,成为了会试的第一主考官,可以说这一届的进士,都是钱荨逸的门生。
忙完了手上的公务,韩侂胄坐在正在看卷子的钱荨逸面前。
“太公,我想亲自入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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