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与之争夺首相的人才是韩褚遂最忌惮的对手。
柳奭这一倒台,相位空缺一个。
刘洎是最有可能补缺的人。
韩褚遂政治远见极高,已经想到了未来的不利情况。
长孙无忌道:“柳奭派人往籍田里挥洒稻种,以破坏春耕。”
韩褚遂忍不住骂了一句:“蠢货。”
李治的籍田已经种下了优良稻种,只待稻种长成秧苗,即可进行下一步插秧工作。
这培育秧苗是收成的关键,一步一步极其严谨。
培育秧苗最忌讳的就是布种太密,这样会导致稻种相互争抢土地养分,导致秧苗成长不齐。
柳
奭派人挥洒稻种,那结果不是成长不齐了,而是出现成片残败秧苗。
“他是想让亲耕出错,以此来避免亲蚕可能发生的事情?即便皇后不精此道,也不代表她定会出错。这捣乱亲耕,罪可致死!孰轻孰重,柳相都看不明白?”
长孙无忌摇头道:“此事怪不得他。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吴王手上握着两张从江淮带来的牌,就等于将刀子抵在了柳奭的喉咙,逼得他不得不做困兽之斗。”
韩褚遂默然无语,江淮之事他不知内幕,却也隐隐知道为了防止李元瑷回京,柳奭动了一些手段。只是一直没有下文,也没有什么后续。
而今才知道江淮之事居然成了李元瑷的底牌,逼得柳奭狗急跳墙。
“那会不会影响到太尉?”
韩褚遂不在理会柳奭了,长孙无忌才是他们的主心骨。
长孙无忌轻笑道:“无妨,吴王此人对我并无恶意,不然他早就拿曹江挑事了。江淮之事,我并未参与,只是将曹江介绍给了他,真要细查起来,终究是一件麻烦事。此事他既不提,我们也不好深究。就这样吧,栽了便栽了,强行维护,只会闹得庙堂不宁,时无必要。”
韩媛向来听长孙无忌的话,作揖明白。
褚遂良依附于长孙无忌,但性格要强自我,并无一味依从,但左思右想,柳奭给逼入绝境,犯下这种错误,无力挽回,最后只能长叹一声,表示明白。
目送韩媛c韩褚遂离去,长孙无忌对着自己长孙温道:“为父在京的书房里有六卷宇文恺的笔记,你派人去取来交给你大哥,让之送给吴王。”
长孙温一脸讶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长孙无忌看着黝黑的窗外,淡淡的说道:“对于吴王,为父心底有点发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