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怎么了。
这些话,他身边的奴婢当然不会听过,所以小姑娘也觉得主人变得有血有肉起来,绣瑟像是内疚白听了对方的家世,连忙认错地招供:“其实我姓何,父母早亡,寄住在伯父家,我伯父是……伯求公。姐姐姓周,她是周尚书的庶女,我们都是被董贼所害的犯官之后,所以籍没为奴了。”
可惜李素对长安朝廷那堆无用之人不太了解,直截了当问:“伯求公是谁?哪个周尚书?”
绣瑟咬了咬嘴唇,挣扎了一下,显然是因为直呼尊长名字不太妥当,但想到自己都是奴婢了,既然说都说了,还怕什么辱没先人。她就叹了口气:“就是何颙与周毖。”
李素回忆了两秒钟,这才恍然:“那锦瑟的父亲,与许靖不是同僚吗?你伯父跟荀攸、种辑也是同僚,既然我救了你们入蜀,已经安全,何不投靠故旧呢,也好过做奴婢。”
李素好歹知道周毖是跟许靖当初一起,劝董卓提拔被党锢的名士当官的。后来因为提拔的袁绍等人都造反了,董卓怒杀周毖全家,许靖则因为是副职、罪责较轻,熬到了找机会外放巴郡太守(因为蔡邕占了巴郡太守,刘备实授他巴西太守)
同理何颙是跟伍孚、荀攸、种辑同案犯,伍孚灭门何颙死于狱中,荀攸种辑外放跑了。
“难怪以现在小姑娘那么低的读书识字率,锦瑟能《诗经》、《孟子》信口拈来,音律乐器也多有精通,原来是周毖的女儿。”李素心中暗忖。
绣瑟却是被李素前面的话,惊惶得闪烁了几下眼神:“是奴婢琴弹得不好吗?先生何出此言。夫人从不曾苛责我们,何况我们或为庶出,或为寄住,先人遇害之时都才十岁,那些先人的同僚肯定都没见过。就算他们怜悯,也不会如何善待的,再辱之耻,何如一辱。能在先生府上混个饱暖,我们都知足了。”
李素一想,汉朝人对奴婢确实是这个要求,因为她们也没证明身份的证据,如果指望这个提升自己社会地位,会被当成是“诈称死者遗属,背主求荣”的。
“不说这些了,我这儿一贯也不奴役婢女,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世,在我这儿都和原先一样。”李素安之若素地示意妹子继续奏乐。
他可不是会因一面之辞就感动怜悯之人,没有证据的话,听过就够了,好歹解释了她们为什么会多读书,别的不必当真。
……
此后两三天,李素也没干什么事情,就是在侯府里大摆宴席,也不刻意遍邀宾客,只请跟自己关系好的,聊得来的,一起欢庆“变法成功”。
这样最自然,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演。
荀攸,诸葛瑾,刘巴,都在受邀之列,着实见识了一番泡澡侯府奢华的新境界,让人不得不感慨李素在庆功这事儿上是真的走心,完全一副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
而荀攸来的时候,李素还特地让婢女鼓瑟奏乐招待,想看看荀攸有没有认出老同事何颙的侄女,但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李素心中对于那天的闲聊也就愈发不当回事儿了。
庆功宴上,喝酒的时候,荀攸和刘巴倒是注意到了酒桌上一批不寻常的餐具,色泽青黄,光洁如玉,不由好奇问道:
“伯雅真是奢侈啊,此物不似琉璃盏,也不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