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闻言,犹豫不决。实在是不敢打啊!
之前刚被围城时,也曾突围一次,但是,根本就打不过!不说别的,若是野战,自己这两万人马都不一定打得过田峻的那“第六支王牌营”……三千狼骑营。
先锋黄盖,也是经年宿将,竟然死于狼骑营的几名小兵手中!
孙权其实是想投降的,但是,投降这种话,是不可以由做主公亲自说出来的。所以,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孙权将目光看向了自己最信任的铁杆嫡系……吕范。
不过,这一次,孙权注定要失望了。
吕范见孙权看向自己,便上前一步,对孙权道:“主公现在有两种选择,其一为降,其二为战。且待属下为主公说之。
属下先说战。若是战的话,大败在所难免,主公若用步兵为掩护,最后集结骑兵冲出重围,然后层层阻敌,最后九死一生,能有两千人逃出去,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然后,属下再说降,主公若降,以田峻之仁德,我等皆可得免死,甚至可以继续为官,但主公则绝无生路!”
“绝无生路?”孙权一惊,问道:“为何有如此说法,某与田其泰,只是各怀政见,并无世仇。”
“不然。”吕范道:“现在坊间流言,说主公并非老主公血脉,又说前主公伯符之死与主公有关,更有说主公欲欺嫂杀侄。这种种流言,必与田狐狸的黑冰阁有关。
主公你想啊,若是主公投降,田狐狸为了消除主公在江东旧部中的影响,他会怎么做?”
“坐实!”孙权惊得站起身来,问道:“你是说,田狐狸会坐实这些污蔑本将的流言?!”
“是的。”吕范道:“田狐狸要统治江东,是绝对不希望江东文武及百姓尊敬主公您的,他必定会不择手段地污蔑主公,以此消除主公的威信和民望,从而巩固他自己的威信和民望。”
歇了口气,吕范又说道:“田狐狸好阴狠的手段,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首光,田峻会用质疑主公血脉的方式,来否定主公对江东之主的合理继承权;
其二,田峻会用伯符遇剌与主公有关的谣言来给主公定罪;
其三,田峻会再用“意图欺嫂杀侄”来诽谤主公的德行,使主公遗臭百世!
其行可恶!共态可怖!!其心……可诛!!!”
……
孙权跌坐在胡椅上,面无表情,嘴里轻轻地念叼着吕范最后这三句话:“其行可恶!共态可怖!!其心……可诛!!!”
若是真如吕范所说,若是被田峻坐实了这些污名,既使田峻不杀自己,那些自己的孙氏族人,和孙策的旧部也饶不了自己!
而且,纵然活着,那也是活得猪狗不如,此生不如死!
如此生不如死般地像臭虫一样活着,还真不如舍身一搏!!
想到这里,孙权猛地一捶桌案站起身来,刷地一声抽出宝剑,狠狠地向桌案砍去!
出手如电,势大力沉,但听“嘭”的一声,剑出,桌……桌没断!
宝剑被紧紧地卡在桌板中,孙权使劲拔了两下,没拔动!
拔不动,索性就不拔了!
孙权怒火更盛,飞起一脚,将桌案踢出……数尺之远,大叫一声:“来人啊,将这狗日的桌案搬出去,劈了当柴烧!”
堂上武士闻言,纷纷一拥而上按着桌案,然后像拖着判了死刑的犯上一样,将桌案往外拖去……
孙权看着被拖出去的桌案,大声喝道:“军中有敢言降者,形同此贼……呃,形同此案!!”
见诸将都是一副“怕怕”的表情,孙权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吾意已决,拼死突围,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我堂堂七尺六寸男儿,宜可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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