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的张大夫在屋里听见院子里偌大的动静,一掀门帘走出来,嘴里问着:“谁啊?”
打眼一瞅,院子里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吓了一跳。
“太君哎,这是要干啥?我可是良民,我是大夫,大夫,看病的大夫。”
“张大夫?”
“是,正是鄙人。”
带头的一摆头,抬脚往屋里走,身后跟着一名兵。
张大夫急忙跟在后面进了屋。
“太君,请坐,请坐,我这就给二位泡茶。”
带头的抬手制止张大夫,开口说话,说的很慢,身边的小兵翻译。
“昨天有位太太来看病,带走了三付药。她得了什么病?”
张大夫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我这里一天到晚来的都是太太,不知皇军说的是哪位?”
“穿着绿色绣花旗袍,外套裘皮大衣,非常漂亮的那位。”
张大夫一脸憋屈,为难的低语:“那位太太啊。”
带头的日本兵掏出枪指着张大夫的脑袋,冷冷的说:“老实点。”
张大夫一哆嗦,心惊胆战的说:“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位老漂亮的太太是耿太太,她……她没病。”
带头的日本兵慢条斯理的收起枪,一屁股坐下。
“没病来干什么?”
“保胎,保胎,太君明白?”
张大夫在自己肚子前比划了一下。
日本兵冷冷的说:“有什么办法让她失去婴儿?”
“这……已经四个月了,会很危险的……我……”
张大夫还没说完,枪就:“有办法。”
“敢耍花样,小心脑袋。”
日本兵收起枪抬脚往外走,张大夫赶紧说:“耿太太若是不来呢?”
日本兵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的看着张大夫。
张大夫呐呐的小声说:“她不一定会来。她的胎很稳,不需要用药了……”
日本兵不耐烦的说:“那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别想跑,会死。”
最后一个字,日本兵咬的很重。张大夫惊的哆嗦了一下,忙一脸谄媚的笑,亲自送这队日本兵出门。
锁上门,张大夫一脸悲催,真是倒霉催的。原以为搭上了奉天城炙手可热的大人物,谁知道就是个烫手的山药。
那耿先生有多看重这胎,张大夫亲眼所见。这要是经自己手弄没了,脖子上这颗脑袋指定是要搬家。
张大夫懊恼不已,毫无形象的抓着头发,忧伤无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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