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的赵爷,别说我这牡丹楼的人知道,可着这奉天城,谁不知道赛西施是爷您的人,就是妈妈我想,他别人也不敢是不是?这赛西施自打让您开了苞,可从来都没有接过客。整天介就等着伺候您了。”
赵会长阴森森的说:“要是让老子知道你个老货口是心非,老子我废了你。”
“天地良心啊!赵会长,赵爷,我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不敢,不敢。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敢啊。”
赵会长起身抬腿往外走,直到门关上,妈妈才后怕的放松下来,起身走到门口,开门把头伸到外面,扫一眼灯火阑珊的过道。靠在门上喘口气,拍拍胸口,安抚一下吓得不轻的小心脏。
这一缓过劲来,妈妈立马变了脸,啐了一口,小声骂到:“什么玩意儿?在老娘面前耍横!跟日本人那儿,就是怂包一个,也就在娘们面前逞能。王八犊子,咋不来道雷劈了这混账玩意儿。啊呸,耽误老娘我睡觉。”
这厢赵会长一语不发回到赛西施的房里,站在床边默默看着熟睡中的人,突然咧嘴一笑。上床躺下,不一会儿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赛西施睁开眼睛,悄悄拍拍胸口,提心吊胆的大半夜,这会儿才敢放心的睡觉。
过了正月十五,这年就算过完了。西十街虽然没了往日的繁华喧闹,但依旧是奉天城最热闹的街道。尽管日本兵和警察一茬接一茬来,但老百姓还得过日子,吃饭穿衣哪样都不能耽搁。为了活着,该干嘛还的干嘛。买卖还得做,洋车还得拉,庄稼还得种。
还没出正月,赛西施就如愿住进了赵会长给她买的小院子。
小院子不大,胜在精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红依旧跟过来伺候。赛西施说用惯了,换了人做事不妥贴,自己如今身子重,肚子里的这团肉贵重,不能有个闪失。
小红扶着赛西施下了洋车,挺着根本没有的肚子走进小院子。
赛西施媚眼扫了一圈,暗自撇撇嘴。这么小的院子,也好意思拿出来?
院子里提前雇了两婆子,一个做饭,一个打扫。小院子搭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院门开着,两婆子知道今儿这院子的正主儿要入住,一早就打理清楚,这会儿伸长脖子就等着人来了。
小红只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干干净净的小院子。喜笑颜开的跟赛西施说:“还是赵爷心疼姑娘,这院子多好啊。”
赛西施不爱听,敷衍着懒懒的点点头,脚下慢慢悠悠往里走,心里却想着不可告人的心事。
一想心事,赛西施冷不丁就精神了,一扫懒洋洋的模样,急声说:“出去,先出去。”
小红一脸茫然。
“出去,干啥去?”
赛西施没法说,回身直往外走。
站在院门口,赛西施左看看右看看,啥也没看出来。心里想着,那人不会就在这附近?
小红低声问:“姑娘是怕那人就在跟前?”
赛西施一甩帕子,收起眼里的好奇,别扭着低声说:“我才不怕,又不是干啥亏心事,不就演戏吗?姑娘我天生就是干这活儿的。”
小红弯弯眼睛低声说:“那人能信吗?”
赛西施原本高涨的情绪瞬间有些低落,叹口气说:“信不信有啥用?难道你有办法离开牡丹楼?”
小红神色一灰,摇摇头瞪着眼睛:“我连爹妈要卖我都没办法,哭着喊着还是落得被卖的下场。要不是姑娘,要离开牡丹楼,这辈子连想都不敢想。”
赛西施叹口气:“是啊,谁叫咱托生在穷苦人家?怨不了爹娘,只怨命不好。好了,别提那些个不痛快的事。眼下才是最重要的,刚儿说到哪儿了?对了,就是没了牡丹楼,还有赵会长,放开让咱跑,也跑不出去多远。”
“姑娘,那人可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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