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热水,几口就吃下白面馒头。却赖在门前不走,说自己一把子力气,干啥都行,只要赏口饭就行。
守门人拿他没治,心里也难免有些唏嘘,便禀了管家。
管家一想,明儿就是龙抬头,府里的杂活儿也不少,让他留下干两天活儿,挣几个大钱,也能熬过这冬天了,等于救人一命。
谁能想到一时善念竟惹来了杀身之祸。
酒井和刘探长经过仔细排查,发现那叫花子曾在厨房里转悠了好一会儿,从厨房离开后,就没人再见过他了。
所有证据都指向那来路不明的叫花子,他就是蓄意毒杀赵会长的凶手。
三天里,全城的叫花子都被带进了警察局,但都不是在赵府门口讨过饭的那个。
那叫花子仿佛天外来客,来的莫名其妙,走的踪影全无。
赵夫人对这结果没有争议,作为新寡,甚至没有斥责管家。人家处心积虑想要赵会长死,咋也防不住。
这结果传回赵府,管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赵夫人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半靠着刘妈坐在椅子上。
晦暗的三角眼看着管家,哭着说:“你也是老人了,咋就干了这蠢事?你让我咋办?”
赵夫人呜呜哭着,刘妈低声劝慰:“太太,太太,您可要保住自个儿的身子。管家是跟着老爷起小一块儿长大的,这些年心里只有一个老爷。他要是知道那叫花子是来害老爷的,怕是能亲手撕了他。太太,太太,您要挺住啊。”
赵夫人捏着帕子拭拭眼角,悲切伤心的说:“这都是命,命啊。老爷已经去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但我看着你心里不好受。念你一辈子辛苦,我也不忍心怪你,你走,别让我再瞅见你。”
管家原想着自己定要没命,不曾想太太是个明事理的,放了自己。
管家磕了头,一路哭着离开了赵府。
赵府这出戏演得悲情,看的人泪流不止。
酒井和刘探长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赵夫人、刘妈和管家的现场悲情大戏。
前来吊唁的人也有幸看到了。事后谁不夸赵夫人仁义?谁不感慨赵府管家的忠义?
管家临走前扑在赵会长的棺桲上大哭,伤心欲绝,懊恼的频频撞头,砰砰砰的响声,听者心痛心碎。没几下,管家的额头就起了包,人也差点撞晕。
刘妈赶紧让人拉开,哭着劝管家:“走,往日里老爷最信你,也最看重你,老爷是个心善的,你就让老爷安安心心的走。”
管家大哭:“怪我,怪我啊。老爷,是我害了您,让我陪着您。”
刘妈哭着说:“你走了,你老婆孩子咋办?太太仁义,不就想着不能让她们也无依无靠吗?起来,带着老婆孩子走,别让太太难受,一看见你就想起老爷来,走,走。”
赵会长出殡的前一天,管家带着一家老小黯然离开了赵府。
第二天,赵会长出殡,冗长的队伍,漫天的纸钱,凄厉的唢呐,震天的哭声。这是几年来奉天最体面的丧事。奉天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出了人,武田太郎也派了山下,日本人专用的军用摩托前后压阵,赵会长算是死得其所,死的风光,死的气派。
再风光再气派,最终也埋进了黄土。多年以后,化做肥料才算真正有了点用处。
只是赵会长这死因蹊跷,酒井和刘探长的调查结果看似符合逻辑,却又处处透着蹊跷。但人家夫人都不追究,别人那就更是避的远远的,深怕惹上麻烦。自然也不多问,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轰轰烈烈的来,悄无声息的去。
轻寒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赵会长之死的调查结果。
雅子目含深意,幽幽问道:“难道真的是抗联干的?”
轻寒心里纳闷,皱着眉头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