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禄想说几句话劝一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该怎么劝呢?他终究只是一个臣子,永远也无法知道陛下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坐在那个位置,又怎么知道那个位置最在意的是什么呢?
袁崇焕与内阁东林党那边有什么交易,侯世禄和崇祯一概不知,只要袁崇焕真能迅速的把白莲教镇压下去,那所有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很快,袁崇焕被锦衣卫放出了天牢。在两名校尉的陪同下,袁崇焕慢慢走出天牢的大门。由于在牢中待了太久,已经适应了阴暗的环境,乍一接触到明媚的阳光,无比刺眼。烈日灼烧,很快汗水流了下来。袁崇焕抚着额头,遮挡着阳光,他喜欢这种燥热,阳光的温度,证明他还活着。
终于,朝着大明门方向走去,转过头,看着北方,目光变得复杂了许多。这一刻,袁崇焕心里在想什么,无人知晓,只是他的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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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被放出天牢,此事不胫而走,立刻成了京城百姓讨论的热题。距离鞑子扣关已经过去很久了,百姓心中的恨意淡了许多,可是对于袁崇焕的不满,终究还是有的。许多人想不明白,怎么把袁崇焕放出来了,难道大明朝能打仗的,除了袁崇焕没有别人了么?
更何况,大多数百姓觉得袁崇焕未必会打仗,他要是打仗很厉害,也不会任由鞑子扣关进攻京城了。
当然,很多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怪着崇祯皇帝朱由检的。百姓可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他们心里本能的觉得皇帝最大,袁崇焕被释放,那肯定是皇帝的意思。就这样,崇祯稀里糊涂的背了不小的骂名。
蓟州,这座京畿名城,在鞑子扣关的时候,蓟州受到的损害最大,当地士绅权贵以及百姓多年积蓄,几乎被鞑子席卷一空。可以说蓟州百姓对鞑子的恨犹如滔天之火,他们自然没法去跟鞑子拼命的,于是这股怒火全转移到了袁崇焕身上。当初崇祯要杀袁崇焕,蓟州人拍手叫好,最为支持。如今崇祯把说出的话咽回去,把袁崇焕放了出来,还委以重任,这下蓟州百姓哪里受得了,于是,许多人自发组织起来跑到蓟州衙门请愿,要求朝廷收回成命,斩杀袁崇焕。
蓟州的事情闹得不小,却于事无补。生怕蓟州出乱子,孙承宗还将何可纲调到了遵化,最终,蓟州百姓各自散去,但是心中的不满却日益加深。
紫禁城内的崇祯也不是聋子瞎子,蓟州的事情他心里很清楚,所以,他觉得委屈。放袁崇焕不是他崇祯的意思,凭什么这恶名要让他崇祯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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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郊,不知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一排粥棚,几个月下来,不知救济了多少流民。一不出什么。明着是让袁崇焕督战山东,实则是要给督师你增加一个对手啊。”
铁墨撇撇嘴,苦笑道:“看来先生也看出来了啊,袁崇焕此人野心勃勃,善于钻营,军中也是有些威望。若是有他在一旁掣肘,麻烦不小啊。”
铁墨不怕那种能冲能打的,更不怕耍阴谋诡计的。偏偏怕袁崇焕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想想毛文龙是怎么死的,就知道袁崇焕这个人有多可怕了。
袁崇焕有着问人的狡黠,同样有着街头恶痞的狠劲儿。袁崇焕虽然没什么大才,可是这个人真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可以不在乎脸面,要多无耻就有多无耻。
没过一会儿,铁墨耸耸肩膀,转身将信抓过来,吐了口浊气,“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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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八,铁墨以李应元为先锋,开始了渡河行动。李应元在辽东时,管的便是水军,当初偷袭东江镇的战事,便是他指挥的。铁墨手底下都是一群旱鸭子,渡河之战,除了李应元也找不出更合适的人了。
王自用自然不会任由宣府兵马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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